幾個軍士到了坡下,將還被綁著的陳重給松開,問道:“陳都尉你不要緊吧?”
陳重只是道:“受了點小傷。”
他們這才注意到他的腹部,大腿,還有胳膊的傷口都被貫穿了。
一個人干掉這么多人,還如此輕描淡寫的回應,不禁佩服他是一條漢子。
連忙抬著他上了軍車,正要給他上藥裹繃帶。
雷崢崢走到后座道:“我來吧,你們回到車上,注意警戒。”
“是!”軍士們離開。
外頭嘩嘩的雨下著,仿佛只有這個聲音,似乎剛才很嘈雜,難得的清靜下來。
陳重嘶了一聲,雷崢崢給他換衣服用力大了,牽扯到了傷口。
“你可以輕點嗎?”
“我給你打電話,你還敢掛了,這個苦頭能不吃嗎?”
雷崢崢取出藥給他敷上,又用繃帶裹了兩圈。
陳重嘆了口氣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
雷崢崢又取出了一身衣服,一邊為他換上,一邊說道:“是馬國英聯系我的,他注意到我打電話找你了,見你上了安全車不放心。”
陳重點點頭,感覺身體有點暖和了,靠在沙發上,轉頭望著燃燒的車輛。
火焰被雨逐漸澆滅,地上匯集了一條小河向著坡下流去,那血液被沖刷以后,又變得只剩下荒草,好像一切都不曾出現過。
雷崢崢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問道:“你還記得不記得,今天要進行比武?”
陳重這才微微坐正身子道:“是不是耽誤了?”
“這兩天刷下的人在比,今天本該上的,因為突然來得這場大雨,所以取消了。”雷崢崢示意開車,繼續道,“看你的情況不太好,還能上嗎?”
陳重道:“我還是有規避重要部位的,休息一晚,只要不遇到超凡,都可以勝出,
對了,你怎么可以調令這么多人,還敢肆無忌憚的開槍,不怕受到敵對一方的攻擊嗎?”
雷崢崢冷哼一聲道:“我們來找失蹤的軍士還不行嗎?看見受到了劫持,以我的身份是有權開槍的,擔心受到攻擊的是對方才對!”
陳重為她擔心道:“你這樣有點太囂張了,似乎不大好。”
雷崢崢道:“到了現在,要的就是囂張,只有氣焰高,才能沖破這漫天陰幕,讓牛鬼蛇神退后!”
陳重感覺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但這是很正常的,發生了重大變革,一個人的心性也會隨之改變。
就如同一些不得不靠偽裝的動物一樣,都是為了生存。
再次躺在大軍部醫院,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今天的新聞對于這場殺戮根本沒有提。
對于司馬海洋的再次逃跑,并不擔心,但不能讓他多活下去了,那是對自己人的不負責任。
聯系了吳敵找一下李美琪的尸體,讓吳名盯緊司馬海洋,只要落單就綁到他面前,他要親手結果了他!
“陳都尉,上次見你時還是校尉,沒想到升職這么快。”主治醫生敲門進來。
之前奉命保護夢露,在長城大戰而受傷,就是這位治療的。
“升職快是要付出代價的,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恐怕沒有誰比他更頻繁受傷了。”一個女聲出現在門口,是袁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