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到黑洲的旅客們不停地抱怨,聚攏到了前臺詢問是怎么回事?
得到的答復是,沙塵暴天氣,會遮擋飛機視線不宜起飛。
陳重知道了緣由,就正想著回去。
忽然見一個小年輕的手,放進了一個女人的包里,拿出了一串項鏈。
于是探過胳膊,捏住他的手腕道:“放下。”
小偷吃痛,并驚于對方的力量,也不敢聲張,就給了一個兇惡的眼神放回了。
因為隱蔽,其他人并沒有注意到。
陳重一行人散開坐在了椅子上,靜靜等待著。
齊琳抬頭道:“什么有沙塵暴,都看不見,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陳重沒有吭聲,官方說什么就是什么了,見她不停地轉著紅繩子,問道:“你這是什么?”
“對了,這是我給你求的平安,來,我給你戴上。”齊琳就去挽他袖子。
陳重抽回手道:“不戴,心理作用而已,未必會保平安。”
“你這人懂什么?這個是警示自己不要冒險的!”齊琳又拉了過來道,“這是我的一份心意。”
陳重望著她給自己戴在了左手腕上,并且編織成了鏈子,覺得挺無語的。
齊琳將自己的右手伸了起來,與他并在一起道:“你看我也有,夫妻連心,你可不要弄斷了啊,我的心會疼的。”
“……”陳重不禁道:“疼屁!真幼稚!”
“嘿嘿嘿,”齊琳見他默認戴上了,笑了笑捶著自己的雙腿,就橫放在了他的腿上道,“老公,你以前來過海城嗎?給我揉揉,你也感受一下彈性。”
“……”陳重將她的腿從身上拿開,回道,“沒有。”
齊琳又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說道:“你這個性格看著能正常交流,但是個悶葫蘆,我有點困了,別再推開我了,讓我睡會。”
陳重不經意地環顧著周圍,這已經形成了一種自我防范。
盡管身邊有人保護,有些人的偽裝不一定能看出來,多一人多一層安保。
海城機場,這么嚴密的地方,都有大膽的小偷,那出現什么也不意外。
大廳內的人穿著靚麗,也是匆匆地走著。
聽說海城缺乏人情味,做事都是公事公辦,不是人情社會。
在這邊發展從某方面來講,還是比較公平的,所以不少人都遷移到了南方。
“年輕人,你是北方人吧?”一個帶著上海口音的五六十歲的壯年,坐在旁邊。
陳重轉頭,見他一身休閑衣,戴著金邊眼鏡,其他人見了可能覺得和藹,而陳重感覺對方身上有股兇悍的氣息,應該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們一塊進來的,長得都很高大。”壯年道。
陳重微微一笑道:“南方人現在長得也都不低,北方也有許多個頭低的,這個可不大能作為評判的標準。”
壯年也笑笑道:“你們更壯實一點吧,那個女人也有一米八多了吧?而且口音也都偏北方,我之所以搭訕,是有一個問題。”
陳重道:“你問。”
“為什么剛才你發現了小偷,卻不告訴工作人員?”壯年問道。
陳重干脆道:“因為我嫌麻煩,再說我老婆也困了,她才是最重要的。”
“……”壯年明明看見年輕人對旁邊女子有抗拒心理,轉而問道,“我對你的回答挺滿意的,也欣賞你的為人,不貪圖別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