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領導你可別打趣我了。”陳重坐到了跟前,誠摯道,“這不是十分想念你,過來見見嗎?”
陸潮生放下筆道:“少來這一套,你說說來到超安以后,有幾次坐在辦公室過?”
“坐在辦公室哪里能抓到那些境外勢力?”陳重嘆了口氣道,“雖然我不在,但心時刻在這里,也是殫精竭慮的工作,為國為民履行自己的責任。”
“哦?”陸潮生指了指他道,“那到曼迪島也是履行責任了?去不列顛也是履行責任了?你小子去的地方可不少,好像沒多少與工作有關吧?”
“搜集線索,搜集線索,”陳重借口道,“我總得有個對外的身份,商人的名頭高了,才能蓋過隱藏的。”
“你這隱藏的,不時顯露出來,恐怕許多人都知道了。”陸潮生道。
“……”
陸潮生也沒在這上面過多強調,轉而道,“加入部里也沒多長時間,就惹了那么多禍,這次是為的棉料而來吧?”
“就知道瞞不住你。”陳重為他倒了一杯水,眼睛不經意一掃,驚訝了一下,又淡定地坐了回去。
上面的紙張上寫著關于圣域的內容,又不知道具體是什么。
猛地想起了在海城,被周二抓走的柳婉真,不清楚怎么樣了?
隱隱感覺,或許朝廷之中,會有一場關于這件事的風暴,不知是否會牽連到自己?
畢竟自己也認識圣域中的人,如果周二翻臉,那時將會面對何種境遇?
陸潮生看了他一眼道:“聽說你與各地的商人,還有牦牛行省達成了合作,但似乎并非那三大品牌商的對手,不會像達馬奇那樣盈利,甚至會虧損到動搖完美集團的根基。”
陳重應聲道:“的確是,坦白地講,三大品牌商找上門來時,我就看出了他們的不軌之心,卻仍然答應了,
就是想把對方給扼殺,反而將其做空賺取暴利,但剛聽說對方已經收購了市場三成的棉料,就意識到自己把問題看簡單了。”
陸潮生點了點頭道:“其實在蒂芙尼,寶佳麗、路易威邦,在世界收購棉料時,我們已經注意到了,
不過能做的只是穩定國內的價格,他們現如今如此大肆收購,目前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陳重不由得疑惑道:“為什么?當年索斯羅想要做空港城,還有世界頂級糧食商想要控制華國市場,不都是國家出手,才讓對方鎩羽而歸嗎?”
“這不一樣,”陸潮生搖了搖頭道,“三大品牌商背后的勢力也看出了,我們國內正處于一個特殊時期,高層的想法是平穩過渡,
如果對方擾亂了市場經濟,那可以進行出手,關鍵人家只收不賣,還有什么理由去管控?到時候還將會被扣一頂帽子,高層也說不定會受到干擾。”
陳重隨即道:“那意思是沒辦法,對我們進行幫助了?我可是真心為國的。”
陸潮生指出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國內的有色金屬,煤炭、鋼鐵,大宗商品都在上漲?已經好幾個月了?棉料可以再生產,這只會影響一時,有些資源卻是不可再生的。”
陳重頓時明白了,基于種種因素,或許高層并沒有把這個當成重點。
自己反而一廂情愿了,聯想的少了,或者是太多了,導致自己此時也騎虎難下。
陸潮生忽然嘆了口氣道:“陳衛長,我也算是見證了你的成長,我可以毫不吝嗇對你的夸獎,在超安你是十分出色的,幾乎沒幾個人能超越你,但你卷入是非場,這也是你的原罪。”
扯來扯去,還是回到了高層有人想要針對他這一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