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人紛紛嚇得說道,生怕自己也被逼挨酒瓶子。
“二少爺,還請放過我兒子,他再挨下去會沒命的。”
一個五十多歲男子出來懇求,陳建林以為挨幾下會罷休,但沒完沒了了。
雖然兒子是混蛋,但在當父母眼里可是寶貝,這個混蛋陳二少特嗎的太欺負人了。
陳重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們父子可真有意思,自殘以后把責任推在我身上,我都說了我有讓他做嗎?你們這么誣陷我,我可要在長老會控告你們。”
“……”
陳建林暗罵一聲卑鄙無恥,不打算讓兒子受懲罰了,人都已經處于懵逼狀態了,正要過去攙扶。
陳重又悠悠地補充道:“不過,我得說一句,你這當父親的,有點教子無方了,小時候縱容他欺負家族繼承人,長大了他又肆意詆毀繼承人,我看應是包藏禍心了,該讓執法堂調查一下。”
“……”眾人想著他小時候可不是什么繼承人,說成棄子都不為過。
這都能給自己臉上貼金,但卻沒人敢糾正。
陳建林就害怕了,拿起一個酒瓶子對著自己拍了一下,腦袋就出了血道:
“二,二少爺,我一家可是對家族忠心耿耿的,做了很大貢獻,我兒子還小不懂事,一點其它心思也沒有。”
“這誰能說準了?”陳重忽然吟道,“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看,這位作者的詩多么雄壯,不也成了叛徒了?”
陳建林明白今天不讓他滿意了,就別想好過了,又拿起了酒瓶在腦袋上拍著。
一時間院子里的喝酒談笑,變成了父子二人拍腦袋的主場。
“兒子,兒子!”陳建林忽然大叫,兒子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陳重沒有關注他,而是看向前方的房間內,燈光照出了兩個身影。
一個長發好像在給短發整理衣服,短發就走了出來。
“把陳建林和陳巖帶到醫院,檢查一下,”陳長天面色平淡道,“弟弟,你每次一來就找事,現在還臨近我大喜的日子,
我不想看到不和睦的現象發生,這樣只會使得家族衰敗,給別有用心的人可趁之機,我希望的是咱們能同一條心讓家族壯大,而不是讓成員們心驚膽戰。”
“二少爺,我們已經把你當成繼承人了,還是消停一下吧。”
“家族的平靜,因你來了之后,就被打破了,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是啊,好不容易再族長和大少爺出了事之后,家族得到了恢復,別再衰落了。”
眾人紛紛勸說著,這些都是真心話,盡管他們也有私心,表現出兩面倒的架勢,但都不希望家族倒下。
陳重不由得面色發出譏諷,在族人面前表現得可真夠仁義有愛的,自己反而成為了狹隘的小人,內心有怒火卻無法發泄。
瞧著房間內似乎在聆聽的長發身影,內心一陣陣嘆息與無奈,各種情緒升出。
“恭喜你的即將大婚,我說過我只是喝杯酒,現在完了。”
陳重起身走了出去。
傭人見他走了后道:“大少爺,我攔二少爺了,但他硬闖,我沒辦法。”
“你下去吧。”陳長天目光閃動了下,面色忽浮現了一絲譏誚之意。
一場酒席因陳建林與陳巖的拍頭,流了血,人們也吃得沒有了味道,沒過一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