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本以為還能與對方有關系,沒料到竟是這個結果,實在反轉道太快。
袁柔見師傅與他相識都不管用,還是焦急地出聲道:“我看你這個守境王老糊涂了,其實是是非不分的!”
“哦?”袁敬玉見小女孩如此說,并未生氣,便問道,“我為什么是非不分了?”
袁柔氣沖沖道:“你聽了那些瀛國人挑撥離間的話,要懲罰一個英雄,難道不是是非不分嗎?”
“瀛國人說的是客觀存在的,我也自有判斷,”袁敬玉道,“他又憑什么是英雄?”
袁柔便道:“他懲罰的都是那些壓榨民眾的人,讓巨鹿行省的家族聯合,又互相競爭,那是為了維穩經濟,上層一味聯合一味相斗,受到傷害的必然是下層,
難道你不知道巨鹿行省出現的肺病、還有煤煙之毒都是他治療好的嗎?很多地方還樹立起了他的雕像,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看不見嗎?”
這擲地有聲的辯解,使得眾人內心也有了一股底氣。
袁敬玉思考片刻道:“一個人做了好事是值得稱贊的,但不是做了惡事后的免死金牌。”
吳名這時也出聲道:“前輩,陳二少做這些時,是有官方身份的,證明也是被認可的,你帶走他就相當于駁斥了法律。”
這句話就很有力度了,守境王再厲害,再有權力,也不能否認法律。
眾人見他這次一時沒了言語,就生出了希望。
他們可以對瀛國人出手,但可不能與他出手。
袁敬玉還是道:“在官方中,也存在有許多蛀蟲,我不會對他動手,是非黑白審訊過后自然了之,你是主動跟我走,還是等我出手?”
陳重嘆息道:“就不勞煩前輩動手了,我現在的身子骨也經不起折騰。”
“好。”袁敬玉轉身向前,見到一個白衣年輕人擋在了身前,便道,“你要阻我?”
周二道:“我不是要阻止前輩,只想跟你說兩句話。”
袁敬玉并沒有回應,等著他開口。
周二就站在他的一側,輕聲細語地說了兩句什么。
袁敬玉的目光微微放大了下,顯然有些驚訝,隨后看著他道:“我忽然感覺你長得像一個人。”
周二抱了抱拳道:“謝謝前輩的放手了。”
“有你開口,我就不會再過問此事,”袁敬玉回頭道,“陳二少,你對于瀛國做的事情我很欣慰,也認可你的付出,希望不要做出愧對國家之事。”
沒有等回話,就向一邊走去,很快就沒有了身影。
眾人一時沒有講話,王潔在一邊猶如經歷著天方夜譚,而其他人感覺也差不多。
“周二哥哥,你與那位守境王說了什么?我師傅還有吳名哥都不管用。”袁柔好奇。
周二隨即道:“我說陳二少要是被懲治,那最大的得益者就是瀛國人,是從另外一方面戰勝了華國,對于我們的侵入更加會肆無忌憚,
還有陳二少關系到各方面的利益,如果他被抓了或者死了,那巨鹿行省的穩定局面會分崩離析,完美集團會被拆散,棉料市場也將受到外部勢力的控制,
他也代表著陳家,以及背后的一些官方,到時候追究起責任,他這個守境王是難逃干系的。”
眾人一想,還是周二講的利害充足,讓對方產生了顧忌。
周二又笑哈哈道:“還有一點。”
袁柔問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