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瞧著她走出了院門,感覺失去了什么,不由得一嘆。
袁柔怔怔地望著門外,忽然聽到了幾聲咳嗽聲,連忙推開門進去,卻見顏紅玉吐血在了衣服上,連忙倒了一杯水給她,眼中充滿著淚水。
“唉,好好一件衣服被沾染上了血,”顏紅玉嘆了口氣道。
袁柔連忙道:“師傅,我我給你拿布去……”
“來不及了,”顏紅玉擺擺手道,“帶上心血的衣服,也是挺好看的。”
袁柔一聽來不及了,就淚水滾滾而落。
“小柔,你知道這件衣服,我是做給誰的嗎?”顏紅玉問道。
袁柔搖了搖頭。
顏紅玉眼神中露出追憶道:“人說,父母、孩子陪不了自己一輩子,只有自己的愛人才會度過一生,
而我的愛人卻早早地死了,他其實非常普通,并不是什么英雄,但卻能給人帶給人無限的溫暖與歡欣,
小柔,愛一個人不要看他光芒萬丈,因為這樣的人注定不會屬于誰,他們永遠在前進的,而女人等到了一定時候就會留守,
我這件衣服就是做給我心愛的人的,他的模樣很清晰地在我腦海,完成之后就能想象他穿戴時的樣子……”
袁柔聽了知道也是在勸解自己,重哥就像是那萬丈的光芒,有些時候自己看都處于耀眼中,平時就一直接觸,但等離開了,又感覺好像記不起他的樣子了。
這使得她痛苦、焦慮、心不在焉,好像內心都是他的影子,期待轉身那一刻。
“小柔,你對醫學有著極高的天賦,等我死了,這個院子我就送給你了,”顏紅玉露出和藹道,“這里的傭人們跟了我許多年了,你要善待他們,對了,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不用我囑咐這么多的。”
袁柔哭著趴在她的腿上道:“師傅,你不會死的,我會努力研制藥物……”
“呵呵,”顏紅玉笑了笑道,“傻孩子,人怎么會不死呢?生老病死本來就是自然規律,誰也不能違反。”
“二少爺,您回來了。”陳德全恭敬道。
“嗯,”陳重問道,“這些天京城有什么事發生嗎?”
“有的,”陳德全拍了拍手道,“把人給我帶上來!”
幾個守衛押著兩個人就跪在了地上。
那兩人鼻青臉腫著,胳膊和腿也呈現著彎曲狀態,明顯是被打的。
“我錯了大哥,就請饒過我們吧。”
“是啊,我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陳重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修武的氣息,顯然就是個普通人,詫異道:“這倆是怎么了?”
陳德全冷哼了一聲道:“這兩個人晚上悄悄摸了上來,在門口潑黑狗血,正好被逮到了。”
“黑狗血?”陳重驚訝了聲。
“是,我趕緊讓人把門給換了,”陳德全道,“對他們一番逼問后,得知有人給了他們十萬塊錢做的,但具體是誰,卻說不上來,等著你回來處置呢。”
陳重想不到誰會使用這低級手段,也不想花費時間是誰做的,淡淡道:“讓他們滾吧。”
“還不快滾?”一個守衛踢了一腳。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兩人又是一頓磕頭。
早知道會受到這樣的懲罰說什么也不來了,連滾帶爬地出了門。
陳重望著冷冷清清的院子,其他人都不在。
周二走了,吳敵吳名如花還會回來,但終究也會離開。
“那個,二少爺,還有一件事,”陳德全道,“五天后陳大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