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人在表示為你辦了某件事時,那就是要索要好處了。
一位大員說了這樣的話,一般下屬就該賣命了。
陳重于是厚顏無恥道:“其實我讓齊趙兩家離開,又用三寸不爛之舌,辯得他們已經無話可說了。”
陸潮生笑了笑,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便道:“自古以來拳頭才是硬道理,你的三寸不爛之舌,想必他們那一群人,能給你揪下來。”
陳重無奈道:“領導你也算義氣了一回,說吧,要我做什么事?”
陸潮生被暗諷了下,也不好意思了,解釋道:“我們知道你在衛署軍,但你不知道你被關押,實際還是兩派在博弈,我們插一腳,相當于一種站隊,你也明白我們是中立的。”
陳重默默點了點頭,雷老如果救自己,那就是中了對方的圈套,包括自己要是簽了認罪書,那也會讓雷老受到打擊,也意味著雷老對自己的信任。
陸潮生忽然低聲道:“陳重,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你師父為什么來京城嗎?是超安通知的。”
陳重頓時抬起了頭,還真以為師父有心靈感應,否則他怎么出現得那么湊巧?
原來真的是有人進行了通知。
“你,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師父的?”
陸潮生道:“像你師父那么厲害的人,怎么可能不受到超安的關注?已經調查多年了,后來你加入后,意外發現你們有在一起的,想不到他還真會來。”
陳重不解道:“他就是一個世外高人,有什么好調查的?”
陸潮生道:“理由多了,深海里還有沒探明的生物,你想不想了解?只能告訴你這些,你還是少知道一點好,否則會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傷害。”
陳重思考著,是危害了國家安全?他似乎從沒做過什么事,當然這是憑感覺認為的。
師父從小也是個苦命人,淡泊名利,只追求他的白日夢似的長生大道。
難道是為了長生?這也有點不切實際了,估計把他當成了稀有物種了。
“對了,扯遠了,”陸潮生道,“等到大典結束了,就去一趟米國呆兩個月吧,讓你放松放松。”
陳重暗罵一句,美其名曰度假,還不是為了接近夢露,找出那個州長的罪證?
超安站長今天能來就是有條件的,還是逃不過被人利用。
車內幽暗,對方的臉也有些看不清晰,這讓他內心極為復雜。
“我知道你內心不情愿,”陸潮生道,“這其實也是為了保護你。”
陳重道:“保護我?”
“之前說過我們為什么能在死刑中保你?繼而在后面沒事?”陸潮生道,“就是你將要做的王牌任務,人被利用其實是一件幸事,當你一無是處時,誰還會在意你呢?”
陳重不知怎么,感到胸口有點喘不上氣,使勁呼吸了兩口道:“我想下車。”
前面的司機就停了下來。
陸潮生瞧著他下來,開口道:“陳重,有的人對你好也許是在害你,有的人對你不好并不一定是你的仇人,對于雷震,你要小心一點。”
陳重看著汽車行駛離開,內心極度壓抑,眼睛忽地就有淚水產生了。
轉過頭,發現已經到了后海的位置,對方還好心把他給送了回來。
正要回去,忽然見到前面有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身后還追著幾個人。
等到了跟前,陳重大驚道:“如花?”
如花全身上下都是血,有好幾處深可見骨的刀傷,撲在他的懷里道:
“老大,我,我來找你有話要說。”
陳重慌張道:“你先不要說話,你流血過多,我馬上帶你回去治療。”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如花明白自己不行了。
陳重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雙手顫抖著道:“來得及,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