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預感?什么意思?”姬月問道。
陳重思考了下道:“直覺。”
姬月便笑了道:“兒子,你多心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周圍有我的人盯著,不會有光照派同伙的,我們是能分辨出來的。”
陳重不知道這分辨,是不是單純看對方是否為西方人,或者有什么手段。
但這直覺讓他有些不安,經歷無數風險的他,是很相信自己判斷的。
“你想他為什么不直接跑掉,反而躲藏在這里?”
“不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嗎?”姬月毫不在意,如果不是等他早就讓動手了。
陳重搖搖頭道:“我開始也這么想,但他逃脫后是能離開的,留在這兒是不是個陷阱?專門讓我們掉以輕心。”
姬月不禁有點著急了,問道:“別賣關子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陳重看向她道:“你想想看,如果是官面上的人在后面編織了一張網呢?”
“官面的人?”姬月瞪大了眼睛,一時也沒了話語,反而在沉吟著,“你是說對方已經被抓了,專門引誘我們鉆進去的?”
“嗯,很有可能!”陳重道,“那天去光明會所的超安以及滅王組人數不少,至于還有沒有后手我不知道的,但對方想逃脫是不大可能的,要知道圣域也是在被打擊行列中的。”
姬月皺眉道:“可是我們很小心翼翼了,也沒有看出哪里有問題。”
陳重笑了笑道:“估計官面的人早已先一步進了酒店了,也許就躲藏在哪個房間里,而他們想釣魚的估計是光照派的人,沒想到卻來的是圣域。”
“仔細想想確實有這個可能。”姬月就感到了一陣后怕,手放在他的手臂上道,“還是兒子你腦子靈活,你母親我上了年紀了,就不比以前聰明了。”
陳重翻了個白眼道:“剛才某人還想襯托自己很嫩。”
“嘿嘿……”姬月對著他一笑道,“難道你看媽媽不漂亮嗎?”
今天的對話使得她很高興,自己真的是一步步在走近兒子內心,完全被接受了,都知道關心她的安危了。
她馬上道:“今天我聽你的,你覺得該怎么辦?”
陳重當即道:“讓你的人撤走吧,不要一下離開,而是隔段時間分批進行。”
“好!”姬月馬上發了個信息,又問道,“那個半神就讓他留在這兒,萬一沒有官面的人,還是個禍害。”
這也是陳重糾結的一點,正考慮著如何確認一下。
突然門被敲響了,轉而看向了她,以為是她的手下,但得到的是疑惑的表情。
姬月輕聲走到了門口,透過貓眼看了下問道:“誰呀?”
外頭傳來一個聲音道:“你好,打掃衛生的,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姬月正要回絕,陳重擺擺手,將門打開了道:“進來吧。”
一個中年婦女走進了房間,禮貌地點了下頭,就開始收拾了,手腳也顯得很麻利,做事也很規矩,并不隨便亂看。
陳重坐在了她的身邊,點燃一個煙,翹起腿問道:“這位大姐,是哪里的人啊?”
“先生,我是保城人。”中年婦女將換上了新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