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內心好像有股激流,給父母洗腳,一般家庭的孩子都不會做。
他這么說,是對她的一種極大的認可,這讓她格外感動。
“哼,每天用極為珍貴的藥草浸泡,怎么會臭呢?”
陳重笑了笑,就接了一盆熱水,給她脫了鞋襪,就將雙腳放在了里頭。
“溫度合適嗎?”
“合適合適。”姬月都感覺自己不會說話了。
看著兒子認真地給她搓著,目光中忍不住有淚花閃爍。
她忽然覺察出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問道:“你今天是不是有事?”
陳重仿佛沉思了良久,才抬起頭道:“你知道我父親死了嗎?”
姬月默然片刻道:“只是傳聞他在西北死了,但我感覺人還活著,他盡管有些老頑固,與我有著矛盾,但他能走到今天,差點成為戰神,那是擁有著極高的心智的,不會那么容易離開人世的。”
陳重道:“我本來就打算去西北,看來這一趟必定要走一遭了。”
“我勸你留下來吧,那邊是非之地,各種勢力混雜,”姬月也忌憚道,“一個不慎,就會丟掉性命,就算強如半神也討不到什么便宜。”
陳重搖搖頭道:“如果怕死,我也成長不到今天,如果你遇到了危險,我也不會不管不顧。”
姬月欣慰地摸了摸他的頭道:“如果我有危險,你不要管我,媽媽不想讓你身處陷阱。”
陳重明白可憐天下父母心,也沒反駁,讓她的腳浸泡了一會兒,就用布擦干凈了。
“媽,你早點休息吧,晚上別頂著黑臉出來,容易嚇到人。”
姬月笑了笑道:“你這是要出去?”
“嗯,有點事。”陳重擺了擺手,就給她關上了門。
一個守衛站在一邊道:“少爺稍等,我給你備車。”
陳重知道是他母親通知的,很快一輛車到了身邊,他就坐了進去說道:“去陳府。”
到了后,他并沒有走正門,而是翻墻進去了,四周的看守明顯增多了。
好像處處充滿了提防,以前是防外人,現在轉變成了自己人。
躲避開了監控探頭,走入了陳長天的院子。
這時已經十二點了,房間的燈還通明著。
“什么人?”一個守衛跳了出來,當看清人臉之后,驚訝道,“陳先生你怎么來了?”
頓時氣氛緊張了起來,好幾個人也圍上了他。
今天他離開家族的事情都是知道的,半夜而來也許不懷好意。
“退下,無名是我的兄弟,以后不要再阻攔。”陳長天走了出來。
陳重聽到這“兄弟”二字感到一陣諷刺,跟著他進了房間,明知故問道:“這么晚了,還不睡是在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