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建峰眼珠子都紅了,自己那條胳膊還能接上,被踩一腳肯定大打折扣了。
差點一口血再次吐出來,強忍著痛苦與仇恨,勉強一笑。
“沒關系,都是為了打擊外部勢力。”
陳重帶著深意道:“我傷了你,你真不介意嗎?”
“不介意。”厲建峰生怕他會有殺意,連忙道,“幫我把胳膊撿回來吧。”
陳重沒有動,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道:“我現在殺你易如反掌,但是我不會這么做。”
厲建峰不明白此時講這話的意思。
陳重一臉正色道:“我再強調一遍,我沒殺你兒子,宗武堂的長老為了活命,不顧及厲少,你的敵人是他們,希望不要再搞小動作。”
厲建峰沒有再講話,對方在這時候能干掉自己,還費力地說這些,松動了之前的判斷。
“回去吧,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為你的胳膊接上去。”
陳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后狙擊的紅外線撤去。
道路上只有清幽的燈光,照耀著滿地的殘肢斷臂,一個個生命就輕易地被帶走了。
有利益的地方就缺少不了爭斗,有利益的地方就缺少不了腥風血雨。
通知了胡安一聲,讓他叫人將這里清理了,回去后各門派的人還在院子里站著。
經過了偷襲,死傷了不少人,已經沒有多少睡意。
妖邪喇嘛的強大就像是一盆冰水,使得他們的全身凍如徹骨。
都經過了商量,并統一了意見,那便是退出。
既然對方是國家的人,應該也不會對家人動手。
他們同時有時間去帶離,但若再繼續呆著,難保下一次命就沒了。
生死存亡之時,人心就會出現反復動搖。
此時全部看了過來,當見到厲堂主那條斷臂,以及渾身是血的盟主,都顯得很吃驚。
剛才經歷了怎樣的殊死搏斗?更堅定了他們的決心。
柳三娘匆匆走來,也顧不上關心他的傷勢了,講道:“陳先生,這些人想要退出了。”
陳重并未應聲,而是環顧眾人,每一個與他對視的都不禁低下了頭,好像做賊心虛一般。
““剛才我和厲堂主將妖邪喇嘛的人全殺死了,對方發誓要將我們斬草除根,如果有不聽從指揮偷跑出去的,那我會認為是勾結外部勢力,人人得而誅之!”
眾人打算說的話,就沒敢講出來,這無疑透露著盟主的強大,與他們離開的下場。
柳葉堂的人本來還很緊張,畢竟不是一件好處理的事情,沒料到他通過外部壓力直接化解了。
“對于今天的情況,副盟主若是不帶動大家出去,也不會產生這么大的死傷。”
陳重轉頭道:“你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知道眾人不甘心,那就得有人進行背鍋,就只能是受傷嚴重的厲堂主了。
厲建峰豈能不明白,只有低頭道:“不好意思各位,我當時頭腦有些發熱,沒有顧全大局,我不配做這個副盟主,希望讓我辭掉這個職位。”
所有人都很驚訝,這才剛當上來便要辭職?
在方才喝酒時,有不少人還表示暗中支持他的。
這就芭比Q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