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遠覺得沈部長接完電話之后,看著他們的眼神都變了。
有心想問幾句,又怕冒昧的問了,被人撅回來,會失了顏面。
“你們人也看了,向南還需要休息,現在請離開吧!”沈部長冷淡又不失禮貌的說道。
林鴻遠訕訕,心想沈部長果然是心情不好,開始趕人了。
后來,林鴻遠去公安局看被拘留的許昌時才知道,許昌被查出來有間歇性精神病。
林鴻遠神色復雜,難怪沈部長當時的臉色那么難看,
他當時是知道了許昌的這個情況,所以才會對他們父女沒了好臉色。
林鴻遠上午看過許昌之后,下午許昌就因為在公安局里有自殘的行為,被送進了醫院。
被通知的林鴻遠和許宜芳兩人又趕去了醫院。
許昌盯著門口,沒看到想看到的人,眼里死灰一片。
“你闖了這么大的禍,現在還鬧騰什么?”許宜芳氣罵道。
有一個可能會坐牢又是精神病的侄子,她覺得丟臉極了!
許昌笑了,故意說道:“不是你女兒什么人都往家里勾搭,我能傷得了人嗎?我可是從不出門!”
許宜芳聽他這么說她女兒,氣的臉色發青。
“那是我家,我女兒想帶誰回家還用跟你打招呼嗎?”許宜芳想到女兒同學家里的身份,心里的這股子邪火不停的往外冒。
這次不但得罪了人家,還可能毀了她女兒和她同學的關系,許宜芳心疼的不行。
她女兒的那幾個同學,好幾個家里都不簡單,
往后,只要她女兒穩得住,青梅竹馬的關系,還不能嫁進去嗎?
何況她女兒這么漂亮,這么溫柔,這么懂事,這么聰明!
“不然你以為每個月兩千塊錢是那么好拿的?”許昌見他這個姑姑終于露出了真實的嘴臉,笑的痛快的說道。
許宜芳臉色青紅交加,對這個有精神病又身體廢了的侄子討厭了起來。
“你以為你不在我這兒,誰還要你嗎?”許宜芳氣急之后,轉念,惡毒的說道。
“之前是你不要回去,現在你有了精神病,誰還敢要你回去?你現在傷的人不就是前車之鑒!”
她可是知道小弟已經想辦法準備再生一個男孩,許昌對許家來說已經沒用了。
許昌沉下了臉,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許宜芳。
許宜芳想到他有精神病,腦子本來就跟正常人不一樣,
心里就有點發毛,扔下幾句話就走了,“你闖了這么大的禍,就別鬧騰了,不然沒人再管你了!”
林鴻遠基本沒說什么話,就被許宜芳拉著走了。
同病房的病床上躺著的一個中年男人,笑著說道:“精神病?這可是個好病啊!殺人都不犯法!”
許昌兇狠的看過去,中年男人一點都不懼,看著許昌仿佛十分欣賞的樣子,“小子,看你這樣子,是被家里嫌棄了吧?”
許昌見自己兇惡的表情嚇唬不了對方,就懶得搭理他了。
“我是從香城來的,你有沒有興趣跟我混?”中年男人從床頭的柜臺上拿了一根煙出來,點燃了抽起來。
“閉嘴!”許昌冷冰冰的說,聲音里充滿了敵意。
“我本來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再陪你兩天,給你考慮兩天的時間,要是答應,我就帶你走。”中年男人不在意許昌的無禮,自說自話的說道。
第二天,許昌從林鴻遠的口里知道了哪怕他有間歇性精神病,沈家也要把他弄進去。
這場官司如果許家認真打起來,也未必會輸。
畢竟許昌當時傷人的情況是正在發病中,還是發病外,這都有的扯。
但是許家連個律師都沒有給許昌找,明擺著是拿許昌跟沈家賠罪。
許昌不認為許家會怕了沈家,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許昌不值得許家為了他和沈家杠上。
許昌至此,完全死心。
“想清楚了嗎?跟我走的話,我請人給你打官司,這點錢我花的起!”中年男人趁機說道。
“你是干什么的?打的什么主意?
我除了有精神病以外,其他什么都沒有!”
許昌不覺得自己沒了許家庇護,還有什么值得人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