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年紀大了,但身子骨還行,沒你說的這么沒用。”段父頭一次感受到外孫女的孝心,心都化了,聲音不由自主的開始柔和起來。
“可是我會心疼,媽媽就算留在城里,也會牽掛擔心著你們。”林芷筠啜泣的說道。
“好好的,哭什么!”段父見這孩子說哭就哭,立馬就急了。
“外公,您和外婆也留下來吧?我在這兒也認識了很多人,我們先找個地方租下來,
然后開一個小超市,不會比在家里種地賣藥材差的。”林芷筠不敢把自己掙了多少錢說出來,
但是她也清楚,不說一個具體方向,兩位老人家是不會放心的留在城里坐吃山空的。
“你還小。”段父嘆氣的說道,賺錢養家哪有那么容易的。
更何況還得存錢給女兒治病,他們家耽誤不起時間。
林芷筠沒再繼續說下去,她知道現在她說什么,也只會被當做‘狂言’。
她賺的錢目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只能婉轉的把錢拿出來,間接的幫一下家里。
林鴻遠被段父這一鬧,搞得顏面盡失,病房里的人都不再用敬重尊重的眼神看他,
而是用輕視的瞧不起的眼神看著他,甚至連護士對他的態度也變了。
林鴻遠這么要面子的一個人,如何還能在醫院里住下去。
再者他也怕段父在去鬧一場。
林鴻遠上午出院,下午就有人去了病房看望連光華。
如果林鴻遠還在的話,就肯定能認出來這人看望連光華的人正是與他同一個小區住著的系主任。
林鴻遠回來之后,林雁晚給了他一個驚喜,特意給他買了一個輪椅。
林鴻遠感動的不行,“難怪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果然不是虛言。”
林雁晚神色嬌俏又得意,自認為林芷筠絕對是搶不了爸爸對她的寵愛。
“芷筠還沒回來?”林鴻遠問道。
“我正要跟你說一聲,要不咱們請林芷筠的親人到家里來吃個飯?”許宜芳主動的說道。
在林雁晚的規勸之下,許宜芳想通了,她現在什么都比段月華強,她怕什么?
該自慚形穢的人是段月華才是!
“不行!”林鴻遠想到在醫院時段父的那頓打,身上發青的地方又有點疼了。
“怎么就不行了?難不成你還要出去請他們吃飯?”許宜芳不悅的說道。
“你想想雁晚。”林鴻遠隱晦的提醒道。
“都這么多年了,就是他們知道又如何?還能吃了我不成?”許宜芳不屑的說道。
現在當上教授夫人的是她,當上畫家夫人的是她,有兒有女的人是她,霸著林鴻遠的人還是她!
她才是那個讓段月華仰望,高高在上的女人!
“這件事鬧大了對我們誰都沒好處,別忘了,現在對外林芷筠不是我的女兒,
如果再被拆穿,我成什么人了?”林鴻遠神色凝重的提醒他。
“那又怎么樣?成功的男人背后,有幾個紅顏知己也正常,
只要咱們自己不承認,誰知道當初誰是誰。”許宜芳在最后幾個字上面用了力。
她不愿意承認自己是三,卻也沒真的好意思說當初跟林鴻遠結婚的是她。
“你別忘了我跟許宜華不一樣,他是商人,
有幾個紅顏知己,有幾個私生女,都對他賺錢沒影響。
但是我是文化圈的人,要是沒了名聲,
我就等于失德,到時保不住飯碗是小,
你弟弟為我籌謀的身價也會跌下去。”林鴻遠嚴肅的警告她。
許宜芳心里不甘心,早知道這樣,她之前見段月華的時候,
就應該好好的先炫耀一下,不該那么急吼吼的把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