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的人，可以不用理。”衛冕望著她說道。
“……”林芷筠不意外衛冕能看出她不喜歡他們，但是她不是他，她沒有那個實力對自己所有不喜歡的人說不。
每個人活在世上，總會或被動或主動的被無形的和有形的東西束縛著天性。
起碼她現在沒有能力去掙脫。
“嗯。”
衛冕微微蹙眉，林芷筠眼神無意識在向左下方看了好幾眼，她在敷衍他。
“我不知道他們會忽然過來找麻煩。”林芷筠抱歉的說道。
她知道衛冕不喜歡別人到他的地盤上，尤其是進入他的私人領域。
“和你沒關系。”衛冕分的清楚，不會把別人的責任算在她的身上，
另外他已經讓小A打掃，拖地了，臟了的地方，洗洗就行了。
林芷筠以為衛冕會問問有關剛剛這兩人的事，但是他并沒有。
有一點點意料之中，又有一點點失落。
她前世跟在衛冕身后五年，衛冕才開始主動過問有關她的事。
如今他們才認識多久啊……
林芷筠心里有些微妙的小心酸。
林芷筠之前有三道難題解不出，衛冕此時正在看這幾道題。
衛冕此時神色嚴肅，挑出一題，先給她講解：“基本上，在實或復線性度量空間中，若大球Br（x）,套著小球Bs(y)，我們有d(x,y)小于或等于r-s,
而在更一般的完備度量空間中，這種性質則并不成立。在non-Archimedeanfunctionalanalysis中，閉球套的交非空的性質被稱為sphericalcompleteness.……”
“能舉例嗎？”林芷筠好像有點懂，但是還缺那么一點火星子。
“在正整數上定義距離d(m,n)=1+e-min(m,n),于是{K……}組成了1族閉球套，但它們的交集為空。”衛冕拿著筆在稿紙上迅速寫滿了數字和論證過程。
如果林芷筠只是一個單純的高二學生，這滿紙的高等數學內容，她可能一丁點都看不懂。
好在林芷筠有前世打底，好歹能聽得懂，盡管領會的有些慢，但她已經很努力了，因為她怕被嫌棄。
被數字和定理塞了一腦子的林芷筠，完全忘了之前的那點心酸。
而林鴻遠和林雁晚兩人這時候還在段月華那里。
“她還不回來？”林鴻遠有些生氣的說道。
“她不是在玩，她是在補課。”段月華反駁他道。
“段姨，芷筠補課一直要補到很晚嗎？”林雁晚打聽道。
“她之前沒有接觸過數學競賽這方面的知識，所以她的老師建議她在寒假的時候，補一補這方面的不足。”段月華說道。
“那對面的衛大哥，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聽說競賽方面必須是專業人士才能給人補課的。
學校數學老師都不算是專業的呢！”林雁晚委婉的打聽道。
“這些事都跟你們無關，你們要是沒事也該走了吧？”段月華煩躁的說道。
“段姨，我能留下來吃晚飯嗎？我還是想親口問問芷筠，如果她實在不愿意的話，我也就死心了。”林雁晚黯然的懇求道。
段月華不想留他們吃飯，兩家關系都撕破臉了，他們今天過來就已經很反常了，如今還要留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