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忽然冷落下來的態度，顧廷深心里有點兒怪怪的感覺。
“你很想知道你的身世？”顧廷深看著她垂著頭的模樣，像極了被老師訓斥的小學生，只是看著她這個樣子，他竟莫名的想要安慰。想要把人帶進自己的懷里，輕輕的安撫著。
可是他沒做。
“嗯，我很小的時候就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只有我沒有，他們說我是野孩子，說我有爹生沒娘養。”霍念念自嘲一笑，仿佛那些過往張牙舞爪的朝著自己襲來，她說著說著鼻音有些重，吸了吸鼻子，不想叫顧廷深看出自己的委屈來，“顧廷深，我不求你什么，因為我知道你們商人重利，從來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所以我愿意配合你。”
霍念念說的很平靜，可是聽在顧廷深的心里，竟有些不忍心。
她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為什么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了荒涼？
“好嗎？我配合你。”霍念念笑，“我保證以后聽你的，幫你擋桃花，幫你做一切你想讓我做的事情，甚至……甚至在床上。”說到這里，霍念念臉上閃過了一抹羞澀，不過很快轉瞬即逝，她臉上依舊揚起笑容，“可以嗎？”
她帶著哀求的語氣，無外乎就是想要找到自己的身世，她大方的承認，一點兒都不扭捏的隱瞞自己的目的，甚至愿意用其他的東西來交換。
顧廷深忽然有些生氣，如果現在坐在霍念念身旁的是另一個男人，她也會這樣交換嗎？為了調查自己的身世，不惜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代價來交換？
只要是想一想，顧廷深就有些抗拒。
同樣有些慶幸，慶幸現在在她身邊的人是自己。
“你以后會聽話？”
就在霍念念以為顧廷深不太會說話的時候，他忽然開口，霍念念想了想，有些局促的點了點頭，但還是補充了一句，“但是不能太過分。”
“呵呵。”
顧廷深忽然笑出了聲，菲薄的唇瓣勾起，“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事情。”
“顧廷深……”霍念念說話間帶著幾分哀求的神情。她自然知道顧廷深是什么意思，她想讓自己留在他身邊，留在帝國集團，可是對于霍念念來說，畫畫真的很難重要。
見她這個模樣，顧廷深的心也忍不住軟了下來，“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別說是一個了，兩個都可以！”
“為什么非得是慕離？”顧廷深說。
霍念念眼中的光頓時又熄滅了，就知道顧廷深肯定還會揪著這件事情不撒手，她知道在顧廷深面前撒謊是沒有用的，只能坦白從寬，“因為他很有潛力和天賦，還因為，他是程老爺子的關門弟子。”
“這么說，你接近他，一半是為了程老爺子？”
“可以這么說。”
顧廷深錯愕于霍念念的坦白，不過隨后他就笑了笑，面對著霍念念，也跟她坦白了一件事情，“吊墜的事情，我可以將我知道的告訴你。”
“嗯？！”
“這枚吊墜我的確是見過，是老師留給他外孫女的出生禮物，他的外孫女你也認識，就是霍青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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