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忽然笑了,勒緊高氏腰的手臂松了松,“沒事。”
“那爺剛才為什么問妾有沒有聽到什么?難道……”
弘歷表情一僵,垂眸一瞬間,眼里寒光閃過,事情已經過去,高氏怎么還要再提?
但旋即又閃過不舍,正要開口警告高氏,不該問的別問,不該關注的也別關注。
就見高氏恍然大悟,隨即警惕道:“難道爺發現了什么動靜,覺得有人在偷聽?”
弘歷:“……”
他特意看了看高氏表情,見她依舊警惕的眼神,突然又笑了,原來是誤會了。
笑著笑著,弘歷靈光一閃,當即借此編道:“沒有,爺方才只是故意炸一炸,看有沒有偷聽罷了!”
“爺您真厲害,真謹慎!”高氏崇拜道。
弘歷得意的點頭,好似他真是那么想那么做的。
賤人!
盼兒聽不清倆人到底說了什么,但她看見高氏各種膩著四阿哥,在她面前秀恩愛,簡直嫉妒懷了盼兒。
不知什么時候,盼兒手中攥緊的帕子,已經被扯成了布條,雙眼通紅,猙獰著表情怒瞪著高氏,一副想立馬撕破她臉的樣子。
但弘歷一轉臉看向她,登時臉上的猙獰沒了,變臉都沒那么快的換上了美好的笑容。
但弘歷一點沒有欣賞的意思,反而冷著臉,警告道:“給爺記住,你今天來爺這里沒說過額娘算計的事。額娘被禁足在景仁宮不能出來,爺也不能進去請安,母子倆太久未見加上回宮路程顛簸,額娘實在擔心想念爺了,所以你被派來阿哥所這里看望爺。”
盼兒笑容一僵,自己精心準備的美麗笑容一點用都沒有,還被警告了。
心里沮喪著,但面上可不敢表現出來,反而還得配合四阿哥的警告,認真回話:“是!”
養心殿暖閣
雍正正專注的批改奏折,蘇培盛在一側站立著。
忽然一個太監走向蘇培盛,然后耳語一番。
蘇培盛眉頭攢起,等太監話說完,他擺擺手,示意太監可以離開了。
蘇培盛望著正在批改奏折的雍正,眼神猶豫糾結。
依以前的經驗,后宮的事,只要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他是不會出言打斷專注批改奏折的主子爺,就為了稟告這樣關于后宮妃嬪的一件事。
但對象若是瑾嬪的話,依著主子爺對瑾嬪的獨特,若不立馬告訴皇上的話,皇上會不會嫌棄自己告知不及時?
但皇上又是個原則性很強的皇帝,所以,會不會即使獨特如瑾嬪,也不能打破他的慣例,若自己這時候出言打亂皇上批改奏折的思路,他會不會被皇上罰啊?
糾結啊!
忽然,蘇培盛不糾結了。
雍正放下手中朱筆,將它擱在硯臺處,而將手中批改好的奏折,放到旁邊晾干。
蘇培盛忙倒了杯茶水,端了過去。
雍正接過茶水,抿了幾口后放下,然后又動了動自己的手,動了動自己的肩膀等等。
趁著小憩的時間,蘇培盛當即將方才糾結不知道該不該立馬稟告一事,說與雍正聽。
“皇上,宮里宮外都有傳言,瑾嬪的小阿哥,還未出生,就克死了九爺八爺。”
正扭動肩膀的雍正一頓,抬眸瞬間,冷冽恐怖的氣息瞬間迸發出來。
“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