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弘歷登基后,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最好的可能,孩子被過繼出去,而她被留在宮里被熹嬪磋磨。
可她自己受磋磨就算了,就怕肚子里的孩子即使被過繼出去了,依舊免不了被打壓磋磨至死。
這她如何忍得了。
以前,她即使覺得以后這個可能性很大,也會下意識的忽略,是因為她覺得太沒有可能越過四阿哥弘歷得以繼承大統了。
畢竟四阿哥占有這么大的優勢,而且又是皇上膝下最最看得過去的皇子了。
就算她這時候生下小阿哥,而且小阿哥還比四阿哥更讓皇上滿意也不行,因為皇上他活不長啊!
國賴長君,所以,她的小阿哥也是爭不過弘歷的。
所以,面對熹嬪的算計,她只能消極應對,防御的多,即使反擊,也不敢下死手。
因為,只要有四阿哥在,熹嬪就能重新起來,而她注定了不能一棍子打死熹嬪的,既然如此,只能保守防御。
可今兒個皇上的態度,讓她看到了一些些希望,但也只有一些些。
如皇上依舊不能活的更長,她依舊沒有勝算。
所以,即使心里隱隱有了希望,但她還是不能有所改變。
“只希望皇上能活的更長些才好。”沉默了許久的玉瑤,再次呢喃出聲,但聲音依舊微不可聞。
幾天后,雍正收到蘇培盛的回話。
“皇上,四阿哥今兒個接了五阿哥的示好。”
聞言,正批改奏折的手一頓,隨即繼續不動聲色的在奏折上寫著,但眼底笑意如漣漪一般擴散開來。
兄弟和好,非常好。
看來弘歷,還算有救。
但雍正還是保持了前幾天作息時間,一樣的遵從醫囑,繼續保養身體,而且,也沒有放棄時不時的去翊坤宮進行胎教。
實在是他心底里還有根刺,刺入容易,可要天長日久才能消磨。
所以,他等著,看弘歷此后長長一段時間里的所作所為,是真心有了改變他才放心。
而且,每天他都會詢問蘇培盛,最近四阿哥和五阿哥如何?
蘇培盛領會雍正的意思,這話并不是詢問兩位阿哥的身體。
“皇上,奴才并未收到兩位阿哥相處不好的消息。”
每天,雍正聽到這個回答,心里的沉重的輕一些。
或許,弘歷只是想借此敲打敲打弘晝,并不是想讓弘晝徹底的屈膝低頭,像拿捏奴才一樣拿捏弘晝這個弟弟。
如此幾天后,校場
“咻”的一聲,弘歷手里的箭出了弦,釘上了百步之外的箭靶,十分的接近紅心,弘歷嘴角上揚,眼眸里染上得意。
恰在此時,耳邊響起了一陣歡呼贊嘆聲:“哇!四哥,你的箭術真是太厲害!”
弘歷表情一僵,沒有回頭,握著弓的手猛地攥緊,語氣僵硬的辯解:“這弓不合用,不然,紅心定能射中。”仿佛耳邊傳來的不是弘晝的夸贊,而是嘲諷。
弘晝笑容一凝,隨即略帶僵硬的繼續笑,仿佛沒聽懂弘歷為何如此辯解一般,自顧自的繼續夸道:“呵呵,四哥說的是,以四哥的本事,若是這弓合用的話,剛剛鐵定能射中。”
弘歷聽后,僵硬的表情才和緩。
他顛了顛手里那把“不合用”的弓,然后隨手遞給弘晝,仿佛弘晝就是他身后替他拿弓箭的侍衛,甚至是太監。
弘晝望著弘歷遞過來的弓,心下一寒,忍不住看向弘歷的臉,嘴唇蠕動想問對方:不是和好了嗎?為什么還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