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坐在赤光寬大的背上,他抱著熟睡的嬰兒,周圍是赤光給達達御寒的火焰羽翼,嬰兒疲憊不堪,臉上露著深深的眼印。而達達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往日的精神,五天了,塔隆失陷已經過了整整五天,封魔井被奪走,寧清的下一步動作仍然未知,小主人雖然已經醒來但又很快睡去,而下一次醒來又是什么時候也尚不可知,達達看著熟睡的嬰兒沒有話語,他的眼睛里閃過一道白光,刺痛了他的雙眼,也是,他有些困倦了,即使沒有追兵他也不能睡去,不是不能,而是無眠,他一閉眼就是先生的臉,那道金色的光沖向黑色的利劍,撞擊,揮砍,即使達達并未看到先生與寧清的決戰,但是他知道先生的英姿,那金色的光華繞著先生,如此,便是晴天依舊。
他不敢睡,怕的不是后方的追兵,而是噩夢,結界內的鳥兒被劍氣擊碎,連羽毛都未見,精心養護的山石喬木都紛紛破碎,這些都足以讓他心疼,但是,他最害怕的,還是夢見先生,他躺在自己懷里呢喃,血在他的身上,鮮紅如煙。
但是,這一切,都是夢而已,他連先生最后一面也沒見到。
他本想和先生一齊赴死,但是為了懷中的嬰兒,他必須逃走。
“赤光,你知道嗎?”達達的話把赤光喊的一震,喧囂肆意著狂風的高空就像安靜了似的,他清楚的聽到達達的話語。
“在這種時候,還能有你如此的朋友陪在身邊真的是一種幸運。”達達想到了什么有點想笑的事情,難得的在旅途中笑了。只不過他慘白的臉沒有什么血色。
“還記得上次我們聚在一起是什么時候嗎?”
“去靈界匣間那一次吧”赤光也想到了什么,聲音有著輕快。
“對,就是那次,我們把天狗的毛給全剃了,哈哈,真的太難看了。”
“要不是那個憨憨虎,我們還能把天雞的羽毛給拔了呢,說不定還能吃一頓雞肉大餐。”
“打天雞主意的整個靈界也就只有你一個了,哈哈。”
“那是,我是誰?鼎鼎大名的閆赤光!天之火鷹!”
“哈哈哈,天狗拔你毛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囂張。”
“誒~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赤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