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的家伙,把自己叫到所謂的意識海里,然后又不管他,不理他。
“那在這二十年里,你目睹了全過程么?我是說,我這二十年的所有一切?”長羽楓驚訝的看著“它”,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哪有那么閑……屁大點的,有什么好看的。幼稚。”“它”看也沒看“它”將那卷軸放在地上,有些疑惑的看著長羽楓驚訝的樣子,想到了什么,邪魅的一笑,讓長羽楓好不自在。
“……”如果自己再長大一點,就會不一樣了么,長大點就會有什么好看的了么?
那還真是該謝謝你你的不看之恩了了。
不過,聽“它”的話,聽一個“奪舍”的人的話,不能全給信了,得七分變三分的聽,哪句真哪句假雖然還不能分辨,但是絕不可能出現什么完全信賴的話,畢竟還不知道為什么“它”會想著要來奪舍。
“它”也不說,明著問也不敢問,只能慢慢的小心的詢問。
長羽楓看著“它”又拿出一個卷軸仔細的端詳著,繼續問道:“你還是第一次這樣子和我說話,以前,都是沒有這樣子交流過。”
“嗯,這確實是第一次,不過,你并不會因此而高興才對,因為,我想要的可是完全取你而代之。”
“嗯……我哪里反抗的了呢……那么,你為什么想要……嗯……取我而代之呢?”
奪舍,這個詞,還是不應該說出來,委婉一點比較好,雖然還不知道“它”有什么困難不能馬上奪舍,但是字眼上還是得小心。萬一動了他的怒火,說不定,連這種和“它”交流的機會都沒有。
只要能夠與“它”交流,或許還有可能有一線生機,如果他是個悶葫蘆,一個不客氣的直接奪走自己的生命,那就比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影獵者還要恐怖了。
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要多悲哀有多悲哀。
在溫緹郡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它”的存在,但是,一直沒有任何機會和它進行交流,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潛藏著的怪物,一直渴望著自己的身體,奪走對于身體的控制權。
那個暴雨磅礴的夜晚,那個手拿著冰棱錐追逐著自己的夜晚,只剩下一點點的記憶而已,就是在雨中的玻璃上,那雙月紅色的,發著詭異光芒的雙眼。
暴雨之大,就像是流煙般襯著紅光,眼中的那個自己,兩只惡魔的角就像是尖牙立在自己的額頭。
“因為我要去復仇啊……那么多人等著我去宰他們呢……沒有一個像樣的身體怎么行。”“它”翻看著卷軸,一摞一摞的卷軸被放在那里,這憑空變出來的東西就擺在長羽楓的眼前。
“那……你……是惡魔嗎?”長羽楓乖乖的盤坐著,他說出的話讓“它”頓了一下然后看向自己。
“是啊……我當然是惡魔,只不過,我是一個小小的惡魔而已……”
“它”的話悠悠的,輕松的就像惡魔不是什么大事一樣。
惡魔,可是靈界人人忌憚的東西,雖然封魔井鎮壓住了惡魔千年之久,但是他們的魔氣還一直危害著靈界,是極度讓人厭惡的存在。
一個惡魔住在自己的意識海里,并且還想霸占自己的身體,這……
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