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大媽哪里見過這副架勢?她們也不過是閑來無事道道別人家的瑣事罷了。至于是真是假,誰會去計較?圖個嘴上高興而已。
見嚇的差不多了,鐘毓見好就收。
“沒有證據的事不要到處亂說,你們是說的盡興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卻被你們這一時盡興全給毀了。”
謝小六這時也走了過去,接著鐘毓的話繼續說,“那位表小姐被陷害都沒到處宣揚余泠昔的不是,可見人家心善著呢!所以啊!這道聽途說的消息信不得。”
“是是是,我們不敢亂說了。”
這幾人以為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誰知剛準備走又被謝小六拉住。
“我也知道鄰里之間聊聊家常瑣事很正常,若是你們真閑來無事,不如聊聊一些真人真事。”
“真事?”
謝小六點點頭笑的一臉奸險,他提醒道,“例如那位余大小姐的事,她指使家仆阿童陷害余表小姐,這可是我們大人審出來的事,你們說真不真?”
——最后。
鐘毓和謝小六是扶著腰間的刀,挺著胸膛,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的。
等到了無人的地方,這兩人猛地止住腳步停了下來,相視一眼后笑得前俯后仰,眼淚都笑出來了。
“可以啊鐘毓。”謝小六拍了拍鐘毓的胸膛,“學得有模有樣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教的。”
“不錯不錯,有幾分陸爺的風采。”這兩人在這一批捕快中關系算不錯的,主要是脾氣半斤八兩,臭味相投,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他起了什么心思。
能玩得到一塊去。
鐘毓同樣拍拍謝小六的肩膀,“你也不差,臨了還不忘幫陸爺報仇。我看那些謠言八成就是他們余家人自己傳出來的。”
說到這里這兩人臉上的笑意同時散去,轉瞬間愁云慘淡的。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余表小姐的名聲差成這樣。我倒不覺得在鄉下長大有什么問題?不識字又犯了哪門子的罪?”
謝小六兩道劍眉緊緊擰著,年輕帶著些稚氣的臉上滿是打抱不平。
前幾日,他們因為秦思柔的案子調查余幼容這個人時,調查到的信息幾乎全是反面的。
最令他費解的是,就連父親不詳,母親早逝都成了她的原罪。
“還能是因為什么?”
鐘毓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余泠昔既然能陷害我們陸爺,也就能到處造我們陸爺的謠,難怪陸爺不愿意讓余家人知道她的事,他們根本就沒將我們陸爺當一家人。”
如果說以前他們對陸爺那是滿滿的敬畏與崇拜,那么現在,莫名又多了股心疼。心里悶悶的。
他們陸爺那是多了不得的人啊!出生不幸就算了,還寄人籬下總被欺負。
難怪陸爺人明明那么好,卻總是一副不好親近的模樣。如果她不全副武裝保護好自己,指不定被余家那些人欺負成什么樣呢!
無人的巷子里本就安靜。
謝小六和鐘毓突然都不說話了,他倆低頭沉默著,過了很長時間才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他們決定了,他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敬陸爺,把她在余家缺失的愛通通都補回去。
兩人做好打算便決定在附近幾條街轉轉。
即便以他們二人這點微薄之力不能完全杜絕謠言,但他們也想盡量幫陸爺澄清,她不是那么不堪的人。
于是,鐘毓和謝小六忙活了半天,從天亮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