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老板說“有”,就連對著窗戶的傅云琛都將頭轉了回來,“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嗎?”
張老板的表情突然僵了僵,略顯尷尬的說道,“不就是你們嗎?既來一品茗軒找她了,又問過她的事。”
“……”
傅云琛聽了想打人,再看對面那兩位爺,竟然淡定如初,他也就什么都不說了,又重新將臉轉向了窗外,但耳朵還是豎著在聽他們的對話。
“不對啊!我怎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幾位官爺好好的打聽花鈴做什么?”
問到這里,余幼容也不想隱瞞了,便將花鈴已死的消息告訴了他。果不其然,張老板聽了之后,臉色煞白。
要不是此刻他正坐著,面前又有桌子擋著,怕是會一頭栽倒在地上。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呀!一個還不夠,花鈴這孩子也出了事,這地方真不吉利啊!不吉利!”
張老板連連嘆氣,越想心里越堵得慌,他也不想再聊下去了。
“這一品茗軒是經營不下去了,我待會兒就去收拾行李,明早就離開這里。至于這茶苑,到時候拖朋友轉手出去。”
“恐怕張老板近期內不能離開河間府。”
余幼容將杯中的花茶喝光后,解釋道,“目前有兩樁案子涉及到你,說不定官府還會需要你的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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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衙的路上,蕭允繹主動將在一品茗軒收集到信息幫余幼容整理了一遍。
“花鈴突然辭去了唱曲的活兒,肯定事出有因,她心情的轉變應該也是跟這個因有關,可以查查她最近見過哪些人。”
說完花鈴的案子他又說閣樓女尸的案子。
“閣樓中那具尸體死了太長時間,身份估計很難確認,倒不如查查一品茗軒的前身是什么。”
即便知道他說的這些身旁的女子應該早就猜到了,但蕭允繹心想,哪怕是幫她說出來,說給一旁的傅云琛聽,讓他去安排后續的調查事宜也是好的。
“嗯。”
余幼容沒否認蕭允繹的推測,這兩件案子說難很難,說不難也不難,只要將人找出來就可以了。
花鈴的案子是要找出那個重要到可以讓她轉換心情的人。
而閣樓女尸是要先查出死者的身份,再根據這一身份找出她的親人朋友,從而才能將案件繼續查下去。
聊完了案子。
趁著現在蕭允繹剛好在她旁邊,余幼容將一個錦盒遞給了他,“這是還你的。”
蕭允繹只看了那錦盒一眼便猜出了里面大概是什么。先是將解藥給了他,如今連聘禮也要如數歸還了嗎?
即便心中再不情愿,蕭允繹還是將錦盒接了過來,他打開看了看,一疊厚厚的銀票上放著一只飄綠的翡翠鐲子。最下面墊著的是紅色的婚書。
當初傅文啟不知道其中的隱情,整個提親下聘過程都是按照標準來的。
三書六禮。
聘書、禮書、迎書,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這婚書便就是聘書,就連蕭允繹都是第一次見到,想到這張婚書是他和身旁這個小女子的——
按理說這個小女子將婚書還給他,他該不高興才對,但是此時此刻看著這張婚書,他的心情卻很奇怪,隱隱約約中還有一絲欣喜與期待。
他視線不動聲色的掠過余幼容,心里暗自說道:既然收了我的婚書,輕易可是退不回來的。
姑且,就先幫她保管著吧。
傅云琛見蕭允繹盯著手中的錦盒露出了一絲怪笑,伸長了脖子好奇的朝錦盒里望過去。結果他還什么都沒看到呢!某位太子爺便猛地將錦盒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