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婆婆說一品茗軒之前原本是家花圃,當年在河間府也小有名氣。后來不知為何,花圃被封了,里面的花娘也都散了,過了大約五年才開了現在這家茶苑。”
“而修葺護城河堤是在花圃被封之后。”
十年?五年?前前后后一共十五年?花鈴便就是十五歲。
張老板說他是十年前買下那房子開了茶苑,信息與謝小六他們查到的吻合,時間也剛好吻合。
余幼容問,“有問花圃為什么會被封嗎?花圃主人又是什么人?”
“問了,那婆婆也不知道為何會被封,她說大家都叫花圃的主人為花娘子,具體姓甚名誰就不是很清楚了。”
正堂中安靜下來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蕭允繹開了口,“修葺護城河堤不是小事,封了整條街將周圍的人全都遷移走也不是小事。”
這件事他在這群人中最有發言權,余幼容看向他,表情挺認真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不管是哪一個地方,哪一年修葺護城河堤,一定會記錄在案,先讓傅大人查查當年負責此事的是誰。”
余幼容點點頭,隨后又說,“即便是修葺護城河堤封了街,那一片總歸是有人跡的,絕對不至于讓一個人死得悄無聲息,過了十幾年才被發現。”
她看向鐘毓和謝小六,“去翻翻府衙的卷宗,查封一家商鋪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若是沒人動過手腳卷宗里定有記錄。”
若是沒記錄,就要找當年任職河間府知府的那位大人了。
為了讓花鈴和茶苑女尸兩樁案子同時進行而不混亂,余幼容讓謝捕頭只負責花鈴的案子。
而謝小六和鐘毓則去負責茶苑的案子。
正堂中,余幼容習慣性的去望外面的天色。等到想起來現在不用惦記祖母喝藥了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她一連串的動作很細微,周圍的幾人幾乎毫無察覺。
只有蕭允繹也跟著她朝外面望了望,在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難過后,也不由的心揪了一下。
余老夫人去世后,她表現出的情緒好像跟以前并沒有太大變化,但有些不經意間的細節,卻泄露了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蕭允繹瞧了眼余幼容的手,最終還是沒有牽上去,只淡淡說,“走吧,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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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夜晚的風冷冽刺骨,一名黑袍人在樹林中快速穿行了一會兒后,穩穩落在了地面上。
黑袍人里面穿著夜行衣,外面照常裹著黑色披風,黑色兜帽掩住了她大半的臉。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顯出怒意,還有濃濃的困意。
她望向面前坐在巖石上叼著根枯草的少年,語氣不冷不淡,“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這名少年正是玄機的云千流,月光下,他那顆虎牙顯得格外的白,使得本就明媚的笑容又多了幾分溫度。
好像是春日里的陽光,讓看見的人心情也不由的跟著好起來。
當然,也有極少數對他的笑毫不在意的,例如面前這個黑黝黝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此刻,她煩躁的瞥了眼云千流,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危險。
“沒事?”
云千流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收斂起笑容,改口道,“有事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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