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事加在一起,怕是施騫的腦袋都會保不住。
蕭允繹和余幼容之間的默契像是與生俱來的,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很多話不用說出口,對方便會懂。
此刻,蕭允繹便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
“施騫的事,你不必再管,我來處理。至于宋慕寒——”蕭允繹說到一半拿出一塊玉牌遞給余幼容。
他語氣始終是平靜的,聽不太出有何情緒,“這個給你,到了京城后也許用得到。”
實際上他前一句話想說的是:如果你愿意的話,宋慕寒的事也可以交給我處理。他不會讓祖母白死的。
可轉念一想,若是她不親自報這個仇,這道坎估計會一直過不去。
余幼容瞧了眼他遞過來的玉牌,雕工精細,玉質也好,想必拿著它就可以在京城中橫著走。
畢竟太子爺的面子誰敢不給?
在收與不收之間余幼容并沒有猶豫太久。能用權勢解決的問題,確實不必非用武力。剛好,她現在也在幫他解決云千流那邊的麻煩,就算是互不相欠。
余幼容將玉牌接過來,發現上面的雕紋還挺繁瑣的,不過中間那個“繹”字卻尤其的醒目。
“如果在京城遇到麻煩,可以出示這塊玉牌。當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來找我。”
他這個人應該比玉牌好用得多。
“謝謝。”
這句“謝謝”不僅僅是這一次,還有之前的很多次,余幼容仰面對蕭允繹勾唇一笑,比任何一次都要笑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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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衙后,傅云琛一看到蕭允繹便賊兮兮的跑了過來,“爺,怎么樣?賞花!送禮物!說好聽話!表小姐喜歡嗎?有沒有很感動?”
傅云琛邊問還不忘偷偷的觀察余幼容的表情,看她的樣子,應該心情不錯。
“勉強算喜歡吧。”
“我就說行吧!”許是跟蕭允繹相處久了,加上對方也從不端著太子爺的架子,導致傅云琛在他面前越來的越不受拘束,“說到底表小姐終究是個女子。”
謝小六和鐘毓一回到府衙,便將在廣陽鎮中發生的事匯報給了傅文啟,所以不用余幼容再多說一遍。
見到傅云啟,余幼容跟他說,“去了京城后,我會定期向傅大人匯報這幾起案子的進度。”
“不用定期。”
查案本就辛苦,以后又沒有他在一旁照料著,傅文啟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忍心。
他將心中的那份酸澀壓下去,又說道,“案子的事不要急,慢慢來。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放一放,我們都不會逼著你,你也千萬不要逼自己。”
“我明白了。”
上一次余幼容離開是不告而別,害得傅文啟擔心了大半年。這一次雖然告別了,但他這顆心卻始終放心不下。
將案子的事全都交代清楚后,余幼容去了停尸房。她將拿走的荷包還給了花鈴,又將那個被浸污的荷包放在了女干尸旁邊。
做好這些,她難得有些感傷。躺在這里的兩具尸體很有可能就是一對母女。
然而這輩子她們卻只見過兩次,一次是花鈴出生時,另一次便就是現在。兩具冰冷的尸體無言的并排躺在這里,中間只隔著一人寬的距離,很遠又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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