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慕寒始終冷著張臉,施騫語重心長的說。
“你也知道宮里那位盯上了二皇子,若是他這個時候同你見面,不是白白讓別人拿捏住他的把柄嗎?”
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后,宋慕寒的情緒終于穩定了下來。
“宣平侯府本來就沒什么人了,現在我祖父又出了事。”他說著苦惱的搖了搖頭,“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啊!”
“怎么會走投無路?只要有我和二皇子在一日,就定能保住你。”
施騫說著拿起酒杯碰了下宋慕寒面前的酒杯,一口飲盡“哈”了一聲后,又繼續說,“你看,現在河間府那些人不就對你毫無辦法嗎?”
二皇子?應該就是龍陽寺后廂房中的那個人吧。
屏風后面,余幼容心想,這幾人倒是有意思,宣平老侯爺的死明明就跟那個二皇子脫不了關系。
他們竟然還一副處處為宋慕寒著想的樣子。
也不曉得宋慕寒是真的不知道宣平老侯爺的死另有蹊蹺,還是在故意裝傻充愣只會護自己周全。
因為看不到兩人的表情,余幼容只能通過他們的聲音辨別出,施騫在有意討好宋慕寒,而宋慕寒似乎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宋小侯爺。
如今的情形,施騫似乎不該再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宋慕寒。實際上即便宋慕寒沒犯下死罪。
他也沒必要哄著他,更沒必要對他卑躬屈膝。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個施騫估計是以為宋慕寒手中還有名單,不止是他這樣以為,恐怕就連二皇子都認為名單還在宋慕寒手中。
所以施騫才處處哄著他,二皇子也遲遲沒有將他滅口。
狗急了還會跳墻,他們是怕將他惹急了后,宋慕寒會直接將這件事捅出去,來個魚死網破。
也不知道當初宣平老侯爺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將這些人耍得團團轉,還成功護住了宋慕寒。老的姜果然不簡單。
想明白了這幾人目前各自的形勢,余幼容突然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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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后,宋慕寒離開了摘星樓,而施騫則換了間廂房留下來過夜。
等到施騫與那兩名陪酒姑娘云雨后沉沉睡去,余幼容輕而易舉便潛進了廂房,拿到了他的鞋。
沒有任何意外的,鞋碼與拓下來的鞋印完全一致。余幼容將鞋放下后剛朝床上掃了一眼,突然從身后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擋住了她的眼睛。
因為熟悉的梅花香,不用猜她都能知道是誰,隨后她又聽身后的人說,“我們先離開這里。”
出了摘星樓后,周圍漸漸安靜下來,一直到離開胭脂巷,蕭允繹才松開余幼容的手。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她,語氣有些無奈,“不是說了,施騫的事我來處理?你昨日才剛到京城,怎就迫不及待的找上他?萬一——”
蕭允繹不敢去想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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