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地拉了三位公主作陪,連帶著叫上了顏皇貴妃和莊妃,卻沒想到竟是以這樣的結果收場。
因為蕭允繹身上的傷經不住再一次的折騰,站在大夫的立場,余幼容將蕭允繹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建議他可以在宮中住一晚再去桃華街,不必連夜舟車顛簸。
于是蕭允繹帶著余幼容先回了東宮。
回東宮的路上,余幼容扶著蕭允繹走的極慢。見余幼容在打量沿途的風景,蕭允繹隨口問了一句,“好看嗎?”
余幼容也隨口回了一句,“好看。”就視覺上而言,亭臺樓榭,雕梁畫棟,珠宮貝闕,確實是好看的。
“那你想住在這里嗎?”
似是沒想到蕭允繹會問這樣的話,余幼容稍稍偏頭掃了他一眼,看不出有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她眼神不冷不淡,幾乎不需要思考,心里便有了較清晰的答案。
這宮里,聽上去人聲鼎沸,每個人看上去也都和顏悅色,姐姐長妹妹短的,但心和心之間卻隔得甚遠。
就連蟲鳴鳥叫聽起來也寂寥的很。余幼容不害怕寂寥,她只是不喜歡這種算計。
活著就挺累的,她沒精力去應付那些時時刻刻想害別人的人。她看向蕭允繹,甚至連語氣都懶得委婉,直截了當的回道。
“不想,這宮中好看是好看,但還是宮墻外自在。”
雖早就料到她會這樣說,蕭允繹的眼中還是閃過一絲失落,世人都艷羨這宮中的錦衣玉食。
卻也有人,不羨黃金罍,不羨白玉杯,更不要這人上人的地位。
回到東宮后,兩人這才說起了交泰殿中下毒一事,蕭允繹問余幼容,“你覺得會是何人下的毒?”
余幼容扶著他坐下后,才答道,“當然是那個小福子。”她一邊解開蕭允繹的外袍,一邊繼續往下說,“但他受命于誰就不好猜了。”
隨后她又多問了一句,“我剛才聽到他們說是施騫負責這件案子,他——一般會如何處理?”
“這就要看牽扯到的人是誰了。”
余幼容大概明白了蕭允繹的意思,她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聲音始終是淡淡的。
“對施騫來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小太監罷了,死了也就死了,肯定不會愿意為了他去得罪誰。”
因為蕭允繹的傷,施騫和宋慕寒那邊的事又耽擱了幾日,本來她還在思考要不要給施騫一些日子來處理這起下毒案子。
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真的將幕后之人繩之以法。
解開蕭允繹的衣服后,他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都滲了不少血,余幼容表情一滯,連動作都頓了下。
好在縫合線沒有裂開,她動作輕柔的止血敷藥,又重新包扎好傷口。
因為這兩日都是余幼容幫蕭允繹換藥,所以不管是脫他的衣服,還是為他穿衣服,都十分的熟稔。
做這些事的人絲毫沒覺得不自在,反倒是看著這些的人不由的多想起來。
蕭允繹突然想起。
在河間府第一次見到余幼容的那個雪夜,為了救人,她同樣也扯開了另一名男子的衣服。他情不自禁問了一句,“你幫很多人包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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