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幼容回河間府前,京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刑部貼出告示重金懸賞宣平侯爺府宋慕寒宋小侯爺,告示上說宋慕寒在河間府犯了殺人的死罪。
因為對方身份特殊,刑部尚書施大人特地派人前往河間府將宋慕寒押送來京。誰知他在京中竟還有同伙,費盡心思將他從刑部大牢劫了出去。
至于宋慕寒的這個同伙是誰——正是剛與施騫的夫人柳氏鬧出丑聞的刑部左侍郎馬修遠。
一件河間府的殺人案子折了三折,又是捉奸在床,又是投井自盡,偏偏扯上的人還都是刑部的一把交椅二把交椅。白白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余幼容聽說這件事后也不由的佩服這個施騫。
宋慕寒是如何出的刑部大牢,她清楚,施騫心里更加清楚,如今他卻嫁禍到馬修遠的身上。
聽說馬修遠已經被刑部的人關進大牢進行審問了,逼他供出宋慕寒的下落。
馬修遠跟宋慕寒連交情都沒有,哪里會知道他在哪里?就算是將刑部的刑具全都用個遍,也審不出個結果。
但這結果正是施騫想要的。
不僅光明正大的解決掉了馬修遠,還讓宋慕寒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宋慕寒哪里會是這種老謀深算陳年老姜的對手,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落入施騫的手里。
雖然過程與余幼容想的稍稍不一樣,好在這個結果也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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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三月,清明。河間府。
余幼容回來的事并沒有告訴過傅文啟,但她到了余老夫人的墓地時,卻發現傅文啟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兩人互相點頭打過招呼后,余幼容蹲在墓碑前擺放祭品,傅文啟則安靜的守在一旁。
燒香,磕頭。
余幼容跪在余老夫人的墓碑前發了會兒呆,沒說什么話。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她還沒開始著手余念安的事,所以也就沒什么好對余老夫人說的。
掃完墓后,傅文啟這才開口同余幼容說話,“早就猜到你今日會來,我就一大清早等在這里了。”
“多謝傅大人。”
這句突然的道謝讓傅文啟愣了愣,不等他詢問,便又聽余幼容說。
“祖母墳上的雜草被鋤了,應該是傅大人做的吧!”在余幼容來前,余老夫人的墓碑前干凈得很。
沒有絲毫有人祭拜過的痕跡。
連清明都不來祭拜,墳上的那些雜草自然不會是余家那些人鋤的,所以余幼容跟傅文啟道了聲謝。
傅文啟沒想到余幼容竟觀察得這么細微,他擺擺手,“應該的,你去京城也是為了府衙查案,我留在河間府當然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提到案子,余幼容將宋慕寒和施騫兩件案子的最新進展告訴了傅文啟。
“現在沒有人保宋慕寒,他掀不起風浪。等到宋慕寒落網,我會尋個合適的機會讓施騫身敗名裂。”
直接將施騫關進大牢太過便宜他,說不定還會生出旁的枝節。所以余幼容一開始的目標便是給他致命一擊,讓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你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
傅文啟說這句話時語調頗滄桑,他又多打量了余幼容兩眼,發現她在京城的這些日子又清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