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余幼容沒急著出手,她先是確認周圍已無援軍,又粗略研究了下蕭允堯的招式,而后早已纏繞在十指上的紅線才蠢蠢欲動。
黑暗中,無數根細細的紅色絲線穿過夜色交織在蕭允堯上方,就在紅色絲線已逼近他時。
蕭允堯倏然抬頭,他眸光一沉,揚手舉劍,劍光伴隨著月光,幾根紅線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他臉色變了變,警惕的朝四周望去。
與他一閃即使的慌張不同,霍亂身上肆虐的戾氣突然收斂了一些。
“兄弟,來啦!”
他對著空無一人的方向喚了一聲。
再看向蕭允堯時,底氣明顯比剛才足了,“喂,今兒爺心情好,給你個機會交代遺言,想說什么就說吧!”
蕭允堯身形變了變,原本舉著的劍重新指向霍亂,“恐怕要交代遺言的是你。”
再次交手,霍亂的攻勢更凌厲了,一招一式專攻蕭允堯的命門,蕭允堯也不好對付,沒讓霍亂占到半分便宜。
至于蕭允堯帶來的那些人,在兩人交手時全都倒在了紅線之下。
茅草屋前,兩道身影一上一下打得難舍難分。兩人實力相當,但霍亂招式古怪,且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漸漸的,蕭允堯身上好幾處地方被霍亂刺破,鮮血很快便染紅了他的衣服,氣息漸漸紊亂。
而霍亂本就有傷在身,時間一久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余幼容估摸著兩人皆已筋疲力盡,十指翻飛,數根紅線朝蕭允堯飛去。
然而不等紅線纏上蕭允堯,一道身影毫無預兆的擋在了他身前。
在看到擋在蕭允堯身前的人竟然是蕭允繹時,余幼容下意識的要收回紅線,結果便是——
既傷了蕭允繹,也傷了自己。
她內息一滯,黑色罩面下嘴角染著血色,“走。”說完這個字她便拉著霍亂速速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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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溫庭早幾日已經去翰林院任職,往屆狀元按照以前的例子一般是授翰林院從六品史官修撰。
然而因溫庭頗入嘉和帝的眼,一改先例,授了從五品的侍讀學士。
因為這一破例,不管是翰林院中的官員,還是朝中的其他人都對溫庭另眼相看,大為看好他的官途。
紛紛想要將他拉到自己這邊。
但宮中那幾位皇子全都沒有動靜,這些不同陣營里的人也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是以,他們個個想著先與溫庭走近些,好為以后的拉攏做準備。
而溫庭。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他該不屑朝中這些勾心斗角,明爭暗斗。
可是這一次,他卻一改常態,誰也不得罪,與所有人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讓這些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又覺得有希望將他拉到自己這邊。
大明朝的官員一般是十日一休,稱為“旬假”,每月上、中、下三旬可以自行選擇各休一日。
而溫庭的旬假是由欽天監觀察天象特意算出來的,說是他這幾日不宜外出。
由此更昭顯皇恩浩蕩。
今日,便是溫庭在翰林院任職以來的第一個旬假。
他早早的起了床,先給余幼容準備了一桌頗為豐盛的早飯,之后又提著水壺和剪刀開始整理院中的花花草草。
大約是辰時與巳時更替時,院門被人敲響了。
溫庭習慣性的蹙眉,半晌才悠悠放下水壺走到院門后面,拉開門栓的動作也極其的緩慢。
院門打開后,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溫庭眉心突突跳了兩下,“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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