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你好好養病,改日再來看你。”
等到房間中只剩下兩人,溫庭一改方才的溫和,板著臉看著床上的人,“昨晚——”
溫庭心思剔透,如果說一開始他只以為余幼容受傷是像往常那樣,那么去過襄陵王府后。
他便不得不將兩件事聯系到一起,她今日堅持帶傷出門是因為早就知道三王爺受了傷。溫庭從來不主動過問余幼容的事,但這次他卻忍不住探究到底。
“三王爺的傷跟老師有關?”
因為熱的難受,余幼容已經將兩條胳膊從被子里拿了出來。聽到溫庭的話,她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臉上并沒有被戳穿的慌張,甚至連一絲異色都沒有。
“我的事我會看著辦,你顧好自己。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出了意外——也顧好自己。
如今溫庭已是在職官員,她的一舉一動稍有不慎就會連累到他,余幼容已在考慮,等他在朝中站穩腳步后,便要跟他劃清界限。
害怕溫庭多想,她沒將話說下去,“累了,我睡會兒。”
看到床上的人合上眼,溫庭嘆了口氣沒急著離開,他重新擰了條毛巾替余幼容換上,這才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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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生病的人容易睡得沉,一大清早有人闖進院子大吵大鬧了半天,余幼容毫不知情。直到那些人闖進她的房間,她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她沒急著看向門口處烏泱泱的人影,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而是不慌不忙的抬手探了下自己的額頭。
燒退了,但還是沒什么力氣。
“你就是陸聆風?”
乍一聽到陌生的聲音,余幼容只覺得心煩,她眼神輕飄飄的移過去,在看到對方一身官服時,眉梢漫不經心的挑了挑。刑部的人?聽這語氣似乎不太友善。
當然,強行闖進別人家的這一舉動本身就不友善。
“老師。”
溫庭好不容易才從人群后擠了過來,他走到床前,俯身在余幼容耳邊說,“徐弈鳴死了,他們要帶老師回刑部問話。”
徐弈鳴死了?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人好好的就死了?
不管是她那一棍子,還是小十一后來的拳腳,都刻意避開了要害,絕對不可能要了他的命。
當時也是考慮到他是左相的兒子,若是傷得重了難免給自己惹上麻煩。
可現在倒好,直接就死了。
想必這些人不敢去找十一皇子的麻煩,便只能從她這里下手。余幼容緩慢的掀開被子下了床。她聲音有些輕,卻足以讓那些人聽到,“我就是陸聆風。”
“我們查到你跟一樁命案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吧!”那人說完便朝身后一揮手,立即有兩人走了出來。
在那兩人走近前,溫庭又對余幼容說了一句。
“新上任的刑部尚書叫孟夏,是左相徐明卿的人。”若是老師跟他們走了,溫庭不敢想象刑部的人會對她做些什么。
何況老師現在還病著,萬一他們對她用刑——
溫庭越想越覺得不能讓他們帶走老師,于是拉住欲走過去的余幼容,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
“我老師身體不適,昨日我也在,我跟你們去刑部也是一樣的。”
“溫大人。”
為首的那人似乎很為難,“溫大人,方才卑職就已經跟您說了,妨礙刑部辦案的罪名可不小,您現如今是大明朝的新科狀元,又是翰林院的要員,更不能知法犯法啊!”
余幼容站在溫庭身后扯了下他的衣服,“不跟他們去一趟,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你去大理寺找君大人,聽他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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