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思走后,徐立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略顯昏沉的天空,那張俊逸的不像話的臉龐上浮現一抹難言的惆悵之色。
重重嘆息一聲,腦海中想的多是老人的音容笑貌。
直到一道身影出現,徐立方才回神,虞芷蘭出現在房間之中,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笑盈盈的看著徐立。
“蘭姨你怎么來了?今晚不是公司舉辦慶功宴嗎?”徐立看著虞芷蘭問道!
“慶功宴?你這個大功臣都不去,算什么慶功宴。”
“其實公司之前的考慮也是為了你考慮,年輕之下若是遭受打擊,難免會影響到你的心緒,所以他們才那么保守,你不要為此有意見。”
“他們呢已經找過我,希望我代他們道個歉。”虞芷蘭笑著說道!
“您放心我沒那么小氣,都過去的事兒還提它做什么?”徐立搖頭笑道!
看著虞芷蘭帶著笑意的眼神,徐立無奈一笑,沒想到他不參加慶功宴,竟然引出這么多的解讀,甚至讓虞芷蘭主動登門。
“我真的沒什么想法,蘭姨難道您不信我?”徐立笑著說道!
“我當然信你。”虞芷蘭輕輕點頭。
“那你跟我去走個過場?”虞芷蘭笑問道!
“還是算了,之前都沒去,現在去了,豈不是告訴人家我是有意見,還得讓您親自來請,人家會怎么想我,恃才傲物?目中無人?”徐立笑道!
“那你不去,豈不是說我都不管用?”虞芷蘭笑著說道!
“您別這么說,您是知道的,我的確沒什么想法,就是最近有點煩心事兒,鬧的厲害,不想往熱鬧的場合湊,您回頭呢跟大家解釋一聲就好。”徐立說道!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還煩心?跟藍雪鬧別扭了?”虞芷蘭好奇的問道!
“不關她的事兒。”徐立搖搖頭說道!
“那跟蘭姨說說什么事兒,怎么說蘭姨的年紀擺在這,遇到的事兒也不少,算是過來人了,說說,我沒準兒能給你出個主意。”虞芷蘭輕聲說道!
“司命所屬,人力不能改變啊!”徐立悵然一笑。
虞芷蘭那種溫和的眼神,讓他有一種面對長輩時的溫暖。
“之前呢總盼著多賺一些錢,就能改善生活,甚至治好他的病,如今呢錢賺到了,病卻已經治不好了。”徐立悵然笑道!
眼圈有些發紅。
虞芷蘭微微怔然,她自然知道徐立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也終于明白徐立為何一走二十多天了。她倒是沒有過問過,作曲人嗎,去找靈感,萬一被你一個電話打斷怎么辦?早知道就該問問了。
看著徐立,虞芷蘭想開口卻找不到安慰徐立的理由。
她大抵懂得之前徐立為何將錢看的那么重,甚至再說一千萬的簽字費的時候眼睛都發亮。
少年的心中其實有著不為人知的堅守和念想。
這種事兒總是讓人無奈,而且這件事不是徐立的錯。
其實,這個孩子已經很努力了。
“讓您見笑了,其實倒也不是愧疚,只是心中不舍而已,總覺得他很可憐,他很累。”徐立輕聲說道!
“沒有,以后呢,有什么事兒不要自己扛著,跟人說說就會舒服許多,蘭姨呢,其實大多時候都是很閑的。”虞芷蘭輕聲說道!
她為這個小家伙感到心疼。
可憐的身世,才會讓他這般少年老成。
那個老人大抵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