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許懷義真的像他想的那樣,生了貪財之心,對于他來說,卻是一件好事情。
這種明晃晃的把柄遞給他,以后用起來才能安心,因為這樣的人他隨時就能處置,實在順手。
“許愛卿請起。”
皇帝虛扶了許懷義一把,許懷義見狀趕忙一骨碌站了起來。
“多謝陛下。”
皇帝目光看向城外的另外一邊,許懷義以為他想去那邊看看,提議道:
“陛下可要去那邊看看,那邊是楓林湖。”
皇帝猶疑了一會兒,目光微凝,隨即搖了搖頭:
“不必,看的差不多了,咱們去吃午膳。”
“是,陛下。”
許懷義趕忙道:“微臣安排了一家農舍,做的吃食很有一番風味,還請陛下移架。”
皇帝擺擺手,目光看向京城的方向,“不必,咱們回城。”
許懷義沒有多問,低頭應下:“是。”
不遠處,侍衛把許懷義的馬車駛過來。眾人扶著皇帝上了馬車,隨后許懷義也上去。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往京城而去。
路上,皇帝看向許懷義,
“對于大周和東晉和親之事,你如何看?不必拘謹,只說自己的想法就是。”
許懷義聽完,有些誠惶誠恐,認真想了想,開口道:
“回稟陛下,微臣以為,從明面上來說,確實是好事。
但是,東晉公主并不受寵,九皇子來為她保媒,保的是大皇子,這里頭……,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彎彎繞繞。
不過,微臣以為,對于大周來說是好事,這件事便可行。
微臣久在城外,對京城中的事關注就少了,不能替陛下分憂解難,請陛下責罰。”
皇帝擺擺手,“丞相言重了。”
許懷義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還能不知道嗎。
不就是五年前的事情有貓膩,君策想把君晟放出來和君恒打擂臺,他好坐收漁利。
不然,為什么君恒那么急的要殺女醫,制造王太醫意外,在大皇子府放過,就是為了阻止。
而君策那么巧每一樣都抓到對方的把柄,很明顯就是早有預謀,等的就是對方動手的那一刻。
至于那個公主,就是一個幌子,君晟,就是君恒君策斗爭的工具。
這兩個人,倒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皇帝沒有再往下說。
撩開簾子,看向外頭。
看了一會,指著一側護駕的領頭侍衛:
“那一個是誰,朕看著有些臉熟。”
他這一回出行,按照正常流程,應該是要讓禁軍統領李暮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