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看了一眼自己,“沒事,盧大夫特地找的藥,看著兇險,其實并沒有大礙,只不過行動到底受限,人也有些乏力,和中毒的癥狀一樣,只不過不會傷到肺腑就是。”
綰寧打量了他一眼,看著他面色蒼白,病懨懨的模樣,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君逸笑著緊了緊手指,將綰寧的手包進手心中,語氣溫柔:“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我還得保護媳婦兒呢。”
綰寧臉上浮現一朵紅暈,嬌嗔了他一眼,美目流轉,看得君逸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目光落在床頭的大紅喜字上,一臉的無奈:
“綰綰,你別勾我,我實在……有心無力。”
綰寧聽著君逸撒嬌的語氣,“噗嗤”笑出聲來,一下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白了他一眼:“讓你貧。”
君逸只看著綰寧笑,也不說話,綰寧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要說的話,開口道:
“我讓杜若交代了下去,明日一早便傳出你病危的消息。”
君逸想到什么,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看著綰寧:
“這不是巧了嘛。
正好君策讓人往我的藥里放了一樣東西,但我現在還沒有喝。回來之前喝過一次,直接吐完了,他應該挺著急,明日一早我再喝一次,正好把水攪渾些。”
綰寧一聽,面色嚴肅:“可有礙?”
君逸搖頭:“沒事,他用的是和之前的毒相互作用的法子,若毒發,也只會讓人以為是前頭的毒沒有控制住,沒有確切的證據,都不會查到是新下的藥讓之前的毒快速擴散。
我又沒有真正中毒,所以對我不起作用。若真正中毒,那就是催命符了。倒是沒想到他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的命。”
綰寧想到那一日蘇長榮去國公府對她傳的君策的話,心中大約明白了君策打的什么主意。看向君逸的時候,臉上帶著心虛和愧疚。
雖然她對君策沒有任何想法,但是君策確實是因為她,才對君逸下了死手。
若不是他們早有防備,君逸少不了要受一場無妄之災,這件事確實是因她而起,她感到愧疚。
君逸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把她的手拉到胸前,一手握住,拍了拍安慰道:
“別想太多,我跟他原本就是不死不休。我的腿不就拜他所賜嗎,若不是你,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何境地。”
綰寧看著他,眼眶有些發疼。原來,被人愛著,被人心疼體恤著,心中如此熨貼。
對上他溫柔的視線,綰寧頓了頓,隨即低頭,不敢多看:
“你倒是會安慰人。”
“我從不安慰別人。”
綰寧聽懂他話里的意思,笑出聲來。
“今夜你待在書房就好了,怎么還跑來跑去,也不嫌折騰。”
君逸:“那不行,洞房花燭夜,只要我還有一口氣,都得回來陪你。”
綰寧:“我也不拘這些虛禮。”
君逸:“你不拘,是你體貼善解人意,但是我若不能做到那便是我沒有用心。
新婚之夜,無論什么原因,我沒有陪在你身邊,外人都有話說,我不愿意給別人這個機會說三道四,更不愿意你會聽到那些閑言碎語。”
綰寧看著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干巴巴的回一句:
“多謝你,時時為我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