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吃過了,不過味道和前些日子有些不同。”
君逸回答,“是盧大夫調整了藥方,到了后期,主要以補氣血為主。盧大夫說了,按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再過三個月就能大好了。”
綰寧低著頭,嗯了一聲。
君逸抬手揉了揉她的額發,將她擁入懷中。
“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過幾日我陪你一起回門。”
“好的。”
說到這個,綰寧一時也有些感慨。
從他們大婚那一日君逸出事,宋淵火急火燎的趕來,雖然她送了信過去,但是想必他們心里都牽掛著。
如今君逸身體好轉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等再過幾日,他腿好的消息傳出來,便可以回門。
她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國公府的親人了。
次日一早,朝廷又有人彈劾君策,言語犀利,君策這邊幾乎沒有反駁的大臣。
稀稀拉拉的幾個說話的聲音,都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君策這一方勢力,眼看著大廈將傾。
這時候,謝御史提出:
“這幾日大家討論了這么多,人證物證指向的都是策王,那么晟王也是受了無妄之災,便可以把晟王放出來了。
要不然老百姓還真以為大周朝廷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朝堂上,謝泉洋洋灑灑說了一大段的字,有理有據。
朝堂眾人一聽,有一大半持支持的態度。
其中有一部分是綰寧安排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墻頭草。
眼下君恒已死,君策自身難保,而君晟作為嫡長子,有很大概率會成為皇儲,這個時候賣個好總是沒錯的。
而且謝泉說的并不過分。
恒王被刺殺這件事從哪方面看君晟也只是受害者,跟他沒有關系,沒道理還把人留在刑部不放出來。
皇帝想了想,看向大殿上季家的人,特意問了季典,“季愛卿以為如何?”
季典立馬站出來:“回稟陛下,微臣以為謝大人說得對。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微臣要為恒王討得一個公道,但是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沒有證據,季典也不能揪著君晟不放,而且皇帝問到了,面上他必須要給一個確切的回答。
皇帝聽完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便將老大從刑部放出來吧。
這件事他也受了無妄之災,一會兒內務府送些東西過去以示慰問。”
一旁的錢公公立馬應下,
“事,陛下,奴才都記著了。”
至于關乎君策的事,一件一件的被爆出來,君策的名聲也越來越臭,幾乎到達了人人嗤之以鼻的態度。
不說以前的種種罪行,就說恒王之死,在陶致遠的細查下,君策幾句“不知道”完全不足以洗清他身上的嫌疑。
按照各處的口供:君策就是殺死君恒的兇手。
所有的卷宗由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司會審。
眼下就等著審理出的結果,整理出案宗,就可以為君策定罪了。
這幾日,皇后還是等得。
只不過如今挨著年關,事情都堆到了一起,每一樣都要處理,總歸是比平時慢了一些。
對此皇后表示可以多忍耐幾日。
到這里,雖然君策的罪名還沒有下來,但結局幾乎大家都可以預見到。
當日中午,君晟便從刑部大牢中出來,刑部的大門口,十三公主早早的就在等著了。
四周有來看熱鬧的百姓,她就這么大大方方的站著等他,似乎并不介意他人的目光。面容嫻靜,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