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對劉老四說的啥,我也沒有聽見。”
“額!那好吧。”
聽到七叔的回答,我頓時失望之極的低下頭。
“你小子趕緊辦正事要緊,挽聯早些寫好,劉老四的遠房親戚來吊唁總還是能夠撐寫門面,不至于讓人看輕了去。對了,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我先去瞇一會兒。”堂叔一臉疲累的回了我一句,很顯然是在應付我。
但見堂叔真的走了開去,我也只好安下心來,繼續寫起了挽聯。
而在我寫挽聯期間,劉老四的兩個女兒來看了一眼。其后,他兒子和兒媳婦也都相繼看了一下,或許覺得我這一手字還能拿得出來,在我寫到一半的時候,便直接拿了一個紅包來。
隨手捏了一下紅紙包裹而成的所謂紅包,大概就是幾塊錢的樣子,不過幾塊錢已經很多了。
至少在老倔頭家的時候,十塊錢都沒有掙到,還差點把命丟了。劉老四家好歹才干了個把小時就封錢來了,看在錢份上,我越寫越快越寫越順手,大概在距離天黑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樣子,就把所有需要寫的都弄好了。
晚飯對于有錢人來說還是極其普通,但對早已經餓得饑腸轆轆的我來說,這就是一頓豐盛的晚餐。
芹菜炒肉,干巴巴的玉米飯。
狼吞虎咽,吃得好飽。在天黑前,我離開劉老四家,在離開的時候堂叔讓二爺跟我一起走。
二爺年歲大了,堂叔這是心疼他老人家。
我跟二爺離開劉老四家的時候,院落里已經沒有幾個人在幫忙,靈棚那邊一眾孝子在燒紙,屋頂上堆放了黑的藍的花的各種死人用過的東西。
乍一看那堆東西,我后脖頸就涼颼颼的不自在。
“守一,你冷?”
“不冷。”
跟二爺在一起感覺到特別安全,有一種久違了的親切感。同時,好奇七叔來劉老四家說的話,好幾次想開口問二爺,卻每一次都被二爺羅里吧嗦的話打斷。
或許人老了,便希望自己活在回憶當中。
每一次二爺跟我一起就愛回憶我爺爺的事。
二爺提到爺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滔滔不絕,且眉飛色舞,每一次停頓,都是那么意猶未盡。
事實上,二爺在入贅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
在我們家鄉男子入贅女家,很沒有面子且永遠抬不起頭,除非這個入贅的人有些本事,能在女方家站穩腳跟,如此才說得起硬氣話,腰板兒也才能挺得直。
二爺吃苦頭爺爺是最清楚的,屢屢這個時候爺爺就偷偷的接濟二爺。
為此爺爺沒有少挨太爺爺的打罵。
也就是因此二爺特別怨恨太爺爺。
快要到二爺家的時候,我終于逮住機會問二爺:“二爺,我來劉老四家的時候看見你跟七叔在說話,他說的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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