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師父沒有帶著我走老路,而是憑怕判斷找到了一條既可以不用小鎮人看見,也可以迅速回到義莊的小道。
就這我也十分納悶,師父既然對這里的地形那么熟悉,干嘛沒事找事去招惹小鎮老百姓?還白白浪費了一大把時間。
疑問歸疑問,但卻不敢停留,一陣匆忙趕路之后,老遠看見義莊當下才稍稍松了口氣。
見此師父也放慢腳步,微微側目掃了我一眼,我看他依舊板著一張臉忽然說;“現在安全了,你想問就問。”
“師父你真厲害,居然看出來我有很多疑問……嗨嗨……”我抓后腦勺一股腦把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
師父聽完眉頭一皺說:“小孩子別太好奇,你提到的問題,到一定時候你自然會明白,只是你問仙師怎么知道我們的身份,這個問題超級簡單,如果他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又怎么有能力控制小鎮上的人?”
師父說完白了我一眼,甩手大步流星的朝義莊走去。
我去,這不是等于沒問?但仔細想一下,師父說得也是道理。最近很多事都跟邪門歪道有關,我現在道行淺薄自然是不懂其中奧妙,所謂仙師識破我們的身份也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
仙師人不人鬼不鬼的,到底是什么來路?
唉,說到底我自己也在怪自己,怎么就那么多沒完沒了的問題?
再說了師父不是說了,等到了一定時候,我就啥都懂了。
義莊還是老樣子。說來奇怪,整個陰槐鎮,唯一清醒的人就是義莊老頭。
師父跟這老頭很少說話,但他們卻像有某一種神秘的默契感,彼此沒有言語卻能配合應對。
我在師父的后一步進義莊,老頭已經斟好一杯茶雙手遞上,口稱:“七叔這一趟收獲不小。”
師父苦著臉,搖頭道:“可惜大魚跑了。”
說話間,師父眼神犀利的看向老頭,問:“老人家,我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個問題,不知道是否能請教?”
老頭穿草鞋,打補丁的破衣爛衫,頭發花白,滿臉皺紋。混濁老眼早已經失去了年輕似的銳利,只是那憨厚老實的外表里,在我看來卻有著普通人沒有的睿智。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獨善其身在義莊,絲毫沒有受到邪魅的侵害?
我恭敬的站在師父身后,聽他提到這個問題,不由自主的豎起耳朵一字不漏的聽。
事實上,師父提出來的這個問題,也是存在我腦子里的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在我踏足義莊的時候產生的。
“老人家,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師父抱拳,老頭躬身連連謙讓。師父又伸手親切的扶老頭坐下說:“老人家是明白人,老實忠厚有著不同于常人的睿智頭腦……”
“七叔您是道長,小老頭哪能有你的那么好啊?”老頭繼續扮演老實巴交的樣子。
師父不樂意了,卻也沒有生氣,而是以低沉的嗓音說:“老人家,你就打算一輩子都能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難道你就能做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邪魔在小鎮作威作福惑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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