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這一切都是人皮血書布下的一個迷局?”
我還是不敢相信,追問老頭。
“這也是老倌我呆在這里這么久,尤其是最近所經歷之后猜測的,若非這些經歷,早些年我都不曉得這人皮血書已有了靈智,還能役使他人。”
老頭也是搖頭感嘆,這一切也只是他的猜測,只是我越想,越覺得他這猜測有道理,這人皮血書真是邪性,不光本身帶怨氣,還能利用人心的貪欲。
“呀,鬼仔…”
我正想著老頭說的事,就聽老頭忽然驚呼出聲。
那邊紙人鬼仔還在和王遠之纏斗,那王遠之確實厲害,都已經死了,一身道法大多用不出來,卻還是能壓制鬼仔,這鬼仔應該是守義莊老頭的壓箱底手段,卻還是不敵王遠之。
“你看現在的王遠之,他已被那人皮血書所吸納,威力比我費勁多年心血所煉鬼仔還強上許多,若是誰得到人皮血書,加以煉制使用,所發揮的威力比這還強數百倍,一般法教中人,誰不動心?”
老頭還在身旁感嘆,他這一說我也能理解些他們的感受,難怪就連云青道人那樣的老前輩都起了貪心,這力量確實大。
“鬼仔,今日阿叔麻煩你咯!”
老頭感嘆完,從懷里找出一張與收了繡花女一樣寫滿符文的小紙人,不同的那張是黃紙,這卻是一張黑紙。
老頭對著紙人默誦了幾句晦澀難懂的咒文,一邊咬破自己的中指,擠出一些血喂到那紙人的口邊。
血一下就滲入紙人中,雖然血是滲上去,只是打濕這張紙人,但怎么看怎么像這紙人在吸血一樣。
“前輩,你這是?用自身血來養這鬼仔?”
“是,我們法教養鬼仔,都得以自身血來養,否則不聽話。”
老頭已經完成了法術,才接了我的話,就在他喂養完紙人以后,鬼仔突然氣力大增,本來已經被王遠之有所壓制,現在又反身把王遠之壓制下去。
“前輩,我冒昧說句不該說的話,您這樣以血食養鬼,是不是不好?”
“哈哈,你們學茅山上清正宗的人眼中,我們這些法教偏門確實不好,我們這一支行法時注重效用和速成,和你們自然有所不同。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們也有祖師壓著,都是以自己精血來養,鬼仔也都是拘的孤魂野鬼所煉,不會傷生害命。”
老頭喂完鬼仔,虛弱了許多,不過還是對我解釋起來,這么一聽我才理解之前師父說的,各教法門不同,但也不能輕易以其法來斷定善惡的道理。
“好、好,今日非得不死不休,那就來吧。”
王遠之被紙人鬼仔逼到極處,不止胸口那個血洞,全身上下都不太完整,腿都被鬼仔拆掉了一支,現在他臉上已是瘋狂至極。
放完狠話,他也不管鬼仔的攻擊,開始默念起咒語來。
“不好,竟然還能用計都法。”
老頭聽他念了幾句,臉色急變。
“什么是計都法?厲害嗎?”
我入門淺,自然不知道老頭所說是什么,連忙追問道。
“民間一種法,借兇星計都之力暫時增強自己的法,本是與人斗法時常用,代價極大,以他現在兇魂狀態,用完便離消散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