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現在干嘛去?”
“此間事了,我們先去把老前輩仙身埋了,然后去睡覺。”
師父這么一說,我才覺得困意越來越重,一直撐到現在,再不睡,天都快亮了。
我和師父走到老人家身體旁,我正想著要把老前輩尸身怎么處理合適,就聽師父嘆了口氣道:“唉!正邪相斗之力竟如斯之大啊!”
師父說的這話,我不是很明白,正想問,就看見師父對老人家鞠了個躬,一邊對老人家道:“愿前輩永離凡塵苦海,得超青華長樂!”
說完,手一揮,老頭的身體竟然如之前的紙符那般,洋洋灑灑的化作灰塵,隨風化在天地之間,整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父…這是怎么回事?老前輩羽化飛升了嗎?”
這情景我從未見過,十分驚詫。
“不是,是前輩自身正氣與人皮血書的邪氣互相激蕩斗爭,前輩的身體承受不住這種撕裂,全憑胸中一口氣攝住血書,讓為師可以完成度亡醮,摧毀血書!”
師父這么一說,我的敬意就越強烈,撕裂身體到這樣的地步,得多痛苦?
“走吧,回去睡覺”
畢竟經歷多,師父很快就恢復古板的神情,帶著我去義莊里的老地方睡了一夜。
一覺我就睡到大天光,太陽都曬屁股才被師父叫起來,師父帶著我略作收拾,關了義莊門,去鎮上看看。
義莊雖是老人家看守,但畢竟是鎮民所修,即使老人家不在了,我們也不能擅自處理。
鎮上的人已陸陸續續起來上街,昨日連番大戰,我的身子現在還疼得厲害,但對于鎮民來說,那只是一場大夢,一覺醒來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甚至沒有多少人注意到變化。
師父帶著我去煎餅攤買了兩個煎餅,一人一個,吃完后,師父就帶著我趕回劉家洼。
這一次回去沒有那么急,人皮血書已解決,老倔頭一家已經無礙,我和師父花了兩天時間才回到劉家洼。
回去以后,師父放出老倔頭一家,他們對師父感恩戴德,要大擺流水席宴請師父,卻被師父以修道之人不好俗禮的理由打發了,只是討要了些干糧和水。
等辭別老倔頭,我對二爺爺家里還有些不舍,想回去看看,師父卻對我道。
“守一,親情是人倫大常,你想回去看看為師不阻你,但也要提醒你,你已入道,除有父母者要盡孝道之義務外,其他親眷,與他們太近,對他們與對自己,都不是好事。”
師父說完,背手而立,似是等我自己選擇,我心里不舍,但師父說的也在理,我自己不說,總不能害了二爺爺一家,只得對二爺爺家的方向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師父,咱們現在是要離開劉家洼嗎?去哪啊?”
我看師父收拾好東西,一副要遠行的模樣,便問說。
“你還有臉說,為師奔波忙碌,自然是為你還債,你答應的事,忘啦?”
師父又是一巴掌拍我頭上,我總覺得這樣再拍幾次,我非得傻了不可。
“走吧,去龍頭山古樓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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