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的一面墻上,有一個狐頭人身的石刻,雕刻做的栩栩如生,身上還有一張紅色的披風系在脖頸處,正和剛才被銅水碗定住的狐鬼一模一樣。
若是從入門處往這狐頭人身的石刻處看,倒還真和進來時看到的那個紅色的球很像,現在想來,這狐鬼大概平時都依附于這石像之上。
不過這狐鬼大概不是外面壁畫上所畫的那個妖物,畢竟連我都能對付,真要是修行高點的道士,早就滅掉它了,像是師父要是在這,都不需要費那么多功夫,還用什么鏡子照它真容才定住它?師父絕對一劍就把它砍了。
“守一啊,現在妖邪得誅,你該說說剛才發生了什么了吧?這石室一眼可望盡,怎也沒見到那個小女娃?莫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庹明終于忍不住,問我道,可他問是問了,我卻個更不知道怎么回答。剛才狐鬼被銅水碗攝住,估計也沒有力量再去惑人,所以吳妮要不已經逃出去,要不就是不小心走到更深的地方去了。
猛然想起來,庹明剛剛不是正好在進入石室的口子那?我急忙問:“述仁老先生,剛剛你沒有看到吳妮出去?”
“這從何說起?自你把桃木劍給我,我便再未見到其他人,怎么?小女娃跑出去了?”庹明被我搞的十分不解。
“這就麻煩了,她搞不好一不小心走的更深了。”我很是擔憂的往繼續往里走的通道望去。
這間石室有兩個口子,一出一入,入的那里,庹明一直在那,幾乎沒有離開,吳妮若是跑出去,不可能看不到,只能猜測吳妮跑到更深的地方去了。
“述仁先生,我們繼續往里走吧,吳妮應該是一個人進去了,很危險!”我心里十分焦急,面上也不敢太表露出來,只能勸庹明,繼續往里走。
可是我還是太嫩了點,哪里瞞得過庹明這樣的人,他一把拽住我,面上很嚴肅的看著我道:“守一,磨刀不誤砍柴工,你也不要急,先和我說一說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從你過來找我拿桃木劍,你就很不對勁。”
雖然心里焦急,但庹明的關心我也不能不顧,只能簡單的把之前遇到的事和庹明說了,包括我怎么誤會的吳妮,怎么看著她跑掉,一股腦都跟庹明說了。
聽完,庹明面沉如水,也不說我對還是不對,反倒問了我另一個問題:“守一啊,你對吳妮這個女娃娃怎么看?”
這問題突如其來,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只得道:“吳妮挺好的,剛剛是我太激進,沒好好分辨就錯害無辜。”
“你呀,少年心性,我看你是對那個女娃娃有意思了,其實你剛剛做的事并不能算錯,并非你有意要傷害她,本來找到她做個解釋就行。你卻關心則亂,好似天塌了一般。”庹明出聲呵斥我,斥的我一震,我對吳妮有意思?
“別被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判斷,先做好眼前事,唉,我還以為是那個小女娃出了什么事,原來只是這般,走,繼續往前,有什么事,見到那女娃娃再說。”
庹明說完,帶頭往另一個口子走去,這時我才知道他為什么一定要拉住我,想來我剛剛面容太過無神,庹明以為吳妮出了什么事,我不敢告訴他,所以逼我說,結果聽完以后,在他看來只是一個不大的誤會,所以反斥責我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