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帶頭,我攙扶著庹明,我們三人繼續往前面走,到這里,我才知道師父之前和我們走了完全不同的路,這也是為什么我們到了這邊后,并沒有看到師父的痕跡。
同時,師父說能感覺到這山神廟地下,一直有一股力量在監視著外面,所以他一直用特殊的法子藏著自己,避開監視,這也是為什么我們在這下面甚至以為師父根本沒下來的緣故。現在知道,監視外面的力量來自于鄭載。
說來也巧,我們走的這邊恰好撞入鄭載的老巢,而師父那邊,除了同樣有一只狐鬼守門之外,就只是有一個奇門遁甲的守護陣法,師父破陣以后,發現了兩條道路。正當師父要選擇怎么走時,發現了我使用了那道遇到危險時才會用的符。而且正是其中一條路的目的地,于是就直接過來尋我們。
所以現在,師父正好帶著我們往另一條路走去,這山神廟下面的分岔道口,都被我們走了一遍,也就沒什么走錯路之說了。
在師父走過來的道路上,有一些潦草的壁畫,我看上面的記載,竟然都和鄭載有關,驚奇之下問師父道:“師父,這些都是誰畫的?他是怎么知道鄭載有關故事的?”
“鄭載百年時間,積攢了多少尸骨?我們自然不是第一批到這里來的人,有前人來此,自然會有留下些許記錄的前人,那便是另一個故事了。”
師父說到這時,面上有些惆悵,似是在想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我卻也不好多問。
一路無話,跟著師父走過師父所到的分岔口,師父囑咐說:“前面的路,我也不知曉,會有怎樣的危險也未可知,千萬小心。”
我點頭回應師父,庹明卻還是身陷之前思文故去的傷感中,沒怎么回應,此時也不好去打擾他。原本那么堅強的一個老人如今卻是這個樣子,任誰都覺得難過。
“我去,這是什么地方?”
在那條岔道上,沒有走多久,忽然前路一片開闊,等我們反應過來時,我們已經站在一片奇妙到不可思議,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地方。
這是一片廣袤無垠的黑暗之中,我手中的蠟燭照出去的光如同在這黑暗中無限的擴散而出,根本照不到邊界,甚至連我們來時走的通道都照不見了。
詭異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來到這的,是一種恍兮、惚兮的感覺,我們已經走入這一片黑暗之中。
若說只是一片黑暗,那和之前鄭載那也沒什么不同。但這里除了廣袤無垠的黑暗,還有無數散發著銀白光輝的點點圓球,那些圓球似是在極遠的地方,看不清形象。但又像是極近,發出的光輝有明有暗,不一而足。
如果要說眼前這一切像什么,在我記憶中,和之前鄭載的陣法中第一個陣法的河漢群星倒是極像,這里同樣是一片閃爍著清輝的星空。不同的是,當時我們站在地上仰望著星空來辨識方向。而此時我們卻置身其中,宛若登天一般。
“師父,我們是上天了嗎?”
詭異的寂靜,師父和庹明都在打量著這星空,不發一言,只有我,實在忍不住,看到這般震撼的景象,出聲感嘆道。
“這里是哪里,有怎樣的布置,為師也還摸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這里絕對不是天上,不僅不是天上,我們還在地下才對。”師父的語氣極為篤定,但看得出,他也是一片迷糊,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