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的鼓勵,讓我試著平復心情,等心緒真的平和之后,殺生似感受到我的內心,雖然我未說一字,頓時金光剎滅,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若是在外界,強光忽地進入暗地,眼睛很難適應,當下都是無法視物。可這里的一切,并非憑借眼睛所見,全是心觀,即使強光忽滅,也絲毫不影響視物。
果然黑影是畏懼金光,借著屋外月光,能看到墻角的黑影在金光滅后,快速的行動起來,竄出墻角,朝我襲來。
電光火石之間,殺生上的金光大放,瞬間將黑影罩入其中,我沉心靜氣,朝著黑影襲來的方向猛地一揮劍,雙眼直視沖來的黑影。
那一瞬,我與黑影四眼相對。本來我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頓起波瀾,那是一雙沒有絲毫人氣的眼睛,里面帶著的是濃濃的死亡氣息。和人的眼睛不同,人的眼睛眼白里有黑色的瞳孔。而他,眼球是黑溜溜如碳一般鑲嵌在眼眶里,中間的一點圓白星。與人正好是顛倒過來,
這一次,我揮劍正中黑影,如同揮劍砍在一塊鐵板之上,反震的我手腕發麻,幾乎要拿不住劍。這一下砍在黑影的腹部,黑影一聲哀嚎,被劍揮開。
自從我得到古劍殺生以來,除了那次硬杠黃金古樓,就沒有過砍東西這么費勁的。好在古劍靈性,在我手上如生根一般,雖震得厲害,卻不曾掉落。
“嗷嗷!!”
黑影吃痛受傷,又被金光照住,幾下從屋中竄出,不知去了哪里。我不敢放松,雖然暫時離去,但我估摸他也沒有走遠,還是得提高警惕才是。
與黑影對視的一眼,看得我心驚肉跳。他的眼神有一種魔力,似是要吸走我的魂魄一般,從未見過這么奇異的眼眸。不過除了眼睛,我也在殺生金光的籠罩下,看清了黑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渾身黢黑的毛發密密麻麻的覆蓋在身上,毛發之下,是壯碩的肌肉,身軀充滿了力量。
“怎么會這么像?”我喃喃自語道?
“是挺像,就是肉體上結實了許多,以你的力量,甚至有些砍不動。”
殺生的聲音傳入耳中,他也領會了我心里所想,黑毛怪物像極了之前在島上所見的薩烏。在島上,就是因為薩烏的一爪子,才害得我現在被困在這什么心境之海中。但是薩烏雖然厲害,可無論是行動的速度還是肉體的強度,與眼下的黑毛怪比起來,都遜色不少,尤其是薩烏那張扭曲腐爛的臉,眼睛都看不到。黑毛怪的眼眸和臉龐總還是輪廓可見。
低頭一看,剛剛被我一劍揮開的黑毛怪滾落的角落里,有幾滴黑色的液體,也不知是黑毛怪物的血跡,還是他身上沾的什么液體。
“先別管那么多了,快找找,這間屋子應該有地下密室。”殺生提醒道。
看了眼外面,雖然暫時恢復了平靜,但剛剛的黑毛怪就游弋在外面,而我們急于搞清楚紙上寫了什么,但又需要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
“你確定這里有地下密室?”從剛才起,我就有些懷疑,但沒時間和殺生分辨,現在一邊警惕黑毛怪再次襲來,一邊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是大戶人家的習慣,古代容易遇到盜匪,兵禍。有一處密室,無論是藏物還是危急時刻自己躲藏,都可備不時之需。以前我所在的劉家,相鄰的另外兩家也都如此。”
果然是大戶人家的習慣,我這種家境窮苦的人家哪里知道還有這些講究?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了其他問題,我接著問:“就算大戶人家有密室,可那位得道前輩也將其攝入心境之海了嗎?我們這么狼狽,前輩總不會也要躲密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