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掀開嗎?”我問周華。
周華慎重的再看了兩眼包裹著草叢的黑斗篷,搖了搖頭說:“最好不要隨便去碰,這上面的卦符十分古怪。我仔細看來像是以卦符模仿天地間一些流動的氣,確實,這不應該是隨便丟掉的,而像是某個陣法的一角。”
陣法的一角?這個答案讓我有些沒想到。不過奇門遁甲之術總是和陣法結合在一起,傳說諸葛武侯即是以奇門遁甲之術演化八陣圖,黑袍人用奇門遁甲之術演符畫于此處也不奇怪,只是他要干什么呢?
這里同樣是湖邊,從這往湖中看去,隱約可看到那座湖中島。可見這里比之前那里要更近許多,這里的布置是不是與湖中島有關呢?
周華還在研究落在地上的黑袍,我則站在黑袍與湖心島的連線之間,不時看一下黑袍,又不時遠眺湖中島,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什么聯系。
是什么呢?
腦海里,得道的杜前輩站在高高的山上,手中紫銅碗扣在洞中。從杜前輩所站之處往下,遼闊的山河,廣袤的大城,像極眼前欺負的草叢和湖面。包裹草叢的黑袍像極了一處山巔,黑袍哪里是包草叢?黑袍是蓋住一處山巔,就像杜前輩扣下的紫銅碗,哪里是放在一處坑洞中?根本是扣住一處山河。
“原來如此!”
我豁然開朗,倒是把周華嚇了一跳,周華連忙問說:“守一小道長,怎么了?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
“對,我想到這是什么了。”我自信的指著被黑袍包裹的草叢說:“我在心境之海中看杜前輩收碗時,曾看到過極類似的景象,杜前輩以一直銅碗蓋住一處山河的地氣走勢,鎖住那些黑毛薩烏。這黑袍人應該一直在研究這些,他在試圖找出杜前輩當年的操作。”
“杜前輩和我說黑毛薩烏的形成,是當時人間的怨氣結合天地間的異氣而生,所以他也只能鎮壓而不能徹底消滅。這黑袍人定是從古籍里知道了當年的事,一邊想尋找杜先生遺留之寶。無奈進不去心境之海,所以試圖模擬當年的景象,在湖心島中憑借秘境和自己的學識制造黑毛薩烏。可最后還是沒有成功,才有了那些被埋的行尸和尸妖,以及那只半成品的薩烏。”
說到這,我用古劍殺生指著地上包草叢的黑袍說:“這也是他效法杜先生碗蓋山河之力,至于是為了控制里面的行尸還是試圖找尋杜先生藏紫銅碗之地就不得而知了。”
邊說,我邊走上前,長劍出鞘朝地上一挑。本來包的嚴實的黑袍被一刀化作兩半。
“誒!別……”
看到我的舉動,周華試圖阻止我,不過已經晚了,我已經將地上的黑袍分開。
“守一道長,你這樣太過冒失了,你畢竟只是猜想,萬一這是什么陷阱如何是好?再怎么你也該與我商量一下”一向好脾氣的周華也有點壓制不住情緒。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不好意思周先生,我也是興致到了就出劍了,再說這不是沒事嗎?”
“唉!罷了,幸好沒事。既然搞清楚了,與我們眼下的事無關,我們還是趕去幫初七道長要緊。”周華本就是出于關心我,也就是一時氣憤,說開自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