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中開始分成兩派,有些人支持我和師父,尤其是被我們救過,受過我和師父恩惠的,選擇支持我們。還有一部分人,則并不信我們,甚至認為我們來之前村子里一派祥和,一切的災難,都是因為我們來到村子之后才有的。更有甚者,認為我們是看上了周華的家業,想要毀掉周華,取而代之。
看著他們自己就開始爭論不休,我偷偷看了眼師父。師父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什么場面都見過,看村民吵成一團亂麻,也只是淡然看著。我不禁感慨師父之前說過的一句話。
“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道法雖廣,難度無緣之人!”
你真心誠意去幫別人,別人未必領會你的真心。還可能懷疑你居心不良。
“道長,我的丈夫、兒子在哪?兩位道長之前幫了我家里。我夫我子都對二位道長贊不絕口。愿相信兩位道長之言,還請兩位道長告知我夫我子在哪?”
一個腿腳有些不便,行路都跛,面色蒼白的老婦人從村民中走出,滿臉懇切的望著我們。她的話不大,卻神奇的讓吵嚷的村民靜了下來,似是在等著我們怎么說。
“你丈夫和兒子不在這嗎?”師父問道。
看到這老婦人,我心里一動,猶豫著問道:“您丈夫可是王大爹?”
問到后面,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幾乎不敢面對這老婦人的目光。
“是,是的,村里人常這么叫我丈夫。道長,您定是知道我夫我子去了哪里?”老婦人的眼中閃出光芒,充滿希望。剛剛醒來時,她本就身體不便,四下尋找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卻未見蹤影,心里擔憂不已,此時見我答出,自然無比欣喜。
我確實知道她丈夫在哪里,可無法開口。實在太難為我了,難道要我說,你的丈夫兒子都被人直接摔下山崖了?
“我確實不知你丈夫和兒子去了哪里,其實我們也一直在找……”
聽見師父要說不知,我打斷師父“師父,我知道……”。
“小道長,求你告訴我。”老婦人一聽我知道,頓時更為激動,幾乎要拜在我的身前,她的雙眼充滿渴望。我越發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一直猶豫著,不知道怎么說,支支吾吾的,師父看出我的為難,拍拍我的肩膀鼓勵我:“有什么不能說的?如實陳述就是。”
“是啊,道長,他們是不是已經……”老婦人捂住嘴,似是已經想到了不好的事。
所有人都凝視著我,目光仿若實質,沉甸甸的壓在我身上,我幾乎覺得喘不過氣來。最終,還是原原本本的把剛剛周華威脅我然后把王大爹和他兒子打下山崖的事說了出來。
“一派胡言,周華和王大爹關系極好,為何要害他?”村長兩目圓瞪,死死盯著我。
“呀!”老婦人聽到我的話,驚呼一聲,頓時昏闕過去,周圍的人一下亂了手腳,有上去攙扶的,有急忙躲開的。
見她暈了,我便想沖上去幫忙。被村長和一眾人攔下,呵斥我道:“你們害死人家丈夫兒子,還要害一個寡婦?太不要臉。”
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搞得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