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很快就睜開了眼,古怪的朝我打量了下,從頭看到腳。想了想,露出個笑。
被她笑的我心里有些發慌,我能感覺得出,她絕對不是裝神弄鬼。剛剛她誦咒時,絕對有某個存在在看我。
“沒有太大大礙,你的身體很好,我就不給你符了。回去好好養病,很快就好了。”
說完,她就推了我一下,讓我離開。繼續招呼其他人去看病,我則離開了攤子千年。唐村長圍過來,關切的問道:“小道爺,法師怎么說?給你開藥沒?”
我如實把女子的話傳達給他,但也沒有細說,因為我猜女子應該已經知道我所謂的風寒不過是裝病,這才符與藥都沒給我。
聽到我沒有大礙,唐村長還是很關心的囑咐我要好好休息,還問我能不能吃肉,要回去弄些肉湯幫我恢復。我滿口答應并道謝。
離了唐云昭,回到師父身旁,師父一直在盯著攤子那邊看。見我回了,詳細的問了我看病的全過程,尤其是我說感受到有某種目光在注視,師父更加留心這事。
等我說完,師父思索良久才說道:“你是說她的看病,其實都是引鬼神探人虛實,然后為人診病?”
“是,我的感覺如此。”再次肯定師父的說法。
“走吧,回義莊,我大致知道他們是個什么路數了。”
師父的臉色變得無比慎重,慎重到在這都不愿開口說。經歷了剛才一切,我也知道師父為何如此慎重。如果剛才這名女子可以用咒術窺探我是否真的有病,甚至于能知曉我心里想什么。那現在師父要說什么,未必不會被窺測去。
一直回到義莊,剛一進屋子,師父便關上門。從包袱里取出一支筆,重新研磨了朱砂,直接在這間屋子的上、下、前、后、左、右六個方向寫下六道篆文大符。
這些符我從未見過,其中的諱文都填了數次,看不清師父到底填的是什么諱。不過能從這些符中看出,都有這樣的篆文
“紂絕標帝晨,諒事遘重阿。武城帶神鋒,恬照吞清河。七非通奇蓋,連宛亦敷魔。”
這樣三句篆文,都以疊復的方式寫在一起,組成一道十分復雜的大符。這樣的大符,師父總共繪了六道,把整個屋子的六方通通封上。
最后,立于屋子的中央,掐訣存思,叩齒誦咒。直到做完這些,才停下來。
眼見著師父這么鄭重的施法布置屋子,我之前是一點都不敢打擾。直到師父做完這些,才小心的問:“師父,這是?”
“唉,真是想不到,就在鵠鳴山附近,也能讓這些家伙重新出來作祟。也難怪,蜀地正一道衰微,全真道友一直隱派傳承,不愿理這些事。”師父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