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女子的眼中有些失落。
她竟然是來找師父的?這是我沒想到的。難道是她意識到師父可能會阻止她的什么圣人會?我腦子里做著種種假設,滿是疑惑。
“從昨天相遇,到今天,也算相識了。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能告訴我嗎?”女子臉上的失落轉瞬即逝,轉過身來又恢復了臉上的笑容,問我道。
“我叫張守一。”我如實回答,想著交換姓名也算認識的第一步,是好事。
“你還,我叫閭丘鳴,復姓閭丘,單名一個鳴。”女子笑道。
“閭丘?還有這樣的復姓?我以前聽師父說過有慕容、南宮之類的復姓,但是從未見過。閭丘這個姓,連師父都沒說過。”對她的姓名充滿好奇。
“確實少見,曾經聽我爹說,閭丘是古姓,早些時候是山東的姓氏。春秋戰國時期為躲避戰亂而四散,甚至有東渡扶桑去的。我們這一支入楚地,后來在蜀地定居,直到今天。”閭丘鳴解釋著。
“不請我坐坐嗎?”閭丘鳴看了眼板凳。
我趕緊做出請坐的動作,請她落座,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我是山野粗人,不懂待客之道。”
“無妨”
邀請閭丘鳴坐下后,她便直接坐在了我的那條板凳上。接著,氣氛就沉默下來,她沒有開口,我也不知道說什么才不會打草驚蛇。
直到過了一會,我都重新開始緊張時,她率先開口道:“張守一,今天早晨,你找我看病時,我問神靈你有什么病,神靈告訴我你身體很康健,并無疾病。當時我就想,你為什么要裝病?現在能告訴我嗎?”
閭丘鳴的年齡應該并不大,可能也就二十左右,只是她帶著三個大男人,還被三人奉若神明般的捧著。她又一直以疏遠而親近的面目示人。所以我一直覺得她的年齡可能很大。直到此時,她與我坐下來談些閑話時,我才發現其實她很年輕。
“這個,你果然看出來我是裝病了。”我苦笑著回她,卻還沒想好編什么瞎話。
“當然,我們派中的法術一向靈驗,斷人病痛是何緣故,一向很準。”談及自身門派的法術時閭丘鳴臉上洋溢著自信。
“好吧,其實我是想偷懶。和師父一路趕路來此,去鵠鳴山上訪友。休息都不讓休息就要繼續上山,我想多休息休息,就只好裝病了。大概師父也看出來了,所以把我甩在這不管了。”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就這樣當面說謊實在是不好,可事急從權也不得不如此。
閭丘鳴倒是沒懷疑:“這樣啊,看來我們都有一個嚴厲的長輩,總會逼著我們去做我們不愿意做的事。”她的臉上也露出苦惱卻帶點笑意的表情。
我腦子還是很靈光的,聽到她說長輩,頓時就上心了,問道:“你說的也是你師父?你們圣人會的前輩?圣人會是怎樣的教派啊?我和師父都沒聽說過。”
“你也知道我們圣人會?是唐村長和你說的嗎?”
“差不多,不能說嗎?”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很是緊張的問道。
閭丘鳴搖頭說:“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們圣人會本身就以度化世人為己任,要傳播教法,怎么會不能說?不過一般這些事是入門弟子去做,不需要我去做。”到這話語一停,指了指門外:“就是跟我同來的三位道友,該他們來傳播這些,你該去問他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