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首大人,安鄭沒事了吧?”送他來的兩位圣人會弟子大概是他的至交好友,對安鄭的安危十分上心。本來已經焦慮到不行的臉,看到土部圣首這一手操作,又重燃了希望,一臉敬仰的看著土部圣首。
哪里想到,土部圣首卻說道:“只是暫時沒事了,我的這盞燈也只能抑制不停發作的咒令。只要我的力量消退,這咒令還會重新發作。即使他身上的傷都痊愈了,到時也會重新破裂開。”
“怎么辦?圣首大人,您一定要想想辦法。”
聞言,那兩個弟子又絕望了。只能哀求土部圣首。
土部圣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不知為何,被他這一眼看得我有些心慌。像是被他看透了似地。
“求我也是無用。我可以借圣人之力壓制他身上的咒令。但我無法為其解咒。這是道家的術法,解鈴還須系鈴人。要不是精通此術之人為其解咒,要不就只有施咒者喪命,除此以外只能壓制。”土部圣首有些無奈的回話。
就在土部圣首說完的剎那,閭丘鳴睜開眼朝我看來,她的眼神中也很矛盾。即想讓我出手救安鄭。但是又知道這時候不能說,否則就暴露了我的身份,對閭丘鳴來說,眼下也確實很矛盾。
只有我心里頓時覺得,眼前這個土部圣首定然是知道我的身份了。他絕對是在給我使袢子。想讓我出手幫著解咒,可是我哪里會解這什么咒令?我自己也不會啊。
果然,土部圣首抬起頭來看向我,對我道:“小友,你久跟隨木部圣首。他最通醫藥,你也來看看這位同修,看看有無方法幫他解除咒令?”
兩位著急到不行的圣人會弟子,這才注意到身旁的我。我穿的還是那身圣將的衣袍,他們見了我也行了個禮,然后懇求道:“木部圣首大人的醫術高明,圣將大人,請您援手,一定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同修吧。”
我沒有答話,剛剛一直看著土部圣首施為。現在親自上去看看,躺在地上的人,衣服已經全都被血染濕了,沾在身上,血確實止住了,可痛還在。他依舊緊握拳頭,痛苦不堪的緊閉雙眼,難過至極。
伸手覆在他身上仔細感應,只覺得他身上確實有一股異氣作祟。這異氣流轉在穴位處,恰好和他身上的傷口位置相似,大概這股異氣就是土部圣首說的什么咒令了。
師父要是在,或許還能有辦法。我實在是束手無策。
站起身,搖頭示意,說道:“他的身上確實有一股異氣縈繞于穴道處,會不斷破壞他本身身體的生機。這種法子說是道術,其實更像是巫術,是地方法教的巫術,以此來吞噬其生機,我也沒什么辦法。”
所有人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我,聞聽我的話兩個圣人會弟子一臉絕望。畏縮在屋子的角落里,看著他們的好友躺在地上受苦。就連閭丘鳴也有些失望,我只得對著她搖搖頭,我的意思是說我確實沒有辦法救治安鄭,并不是我不治,她能不能領會,我就不清楚了。
“是嗎?這便是你的答案嗎?”土部圣首也同樣有些失望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目光不為畏縮,我可以很確定,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躲避也是無用,不如坦然以對。
“我一直覺得,我們和道門的矛盾只是義理之爭。不管怎么說,仙道貴生。人的生命總是最貴重的,我原以為,至少我們與道門是至少有這么一點點共識。首祭大人說我太過天真,我總是不服氣,今日才知,確是我天真了。”土部圣首低聲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