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跑越心驚,不論我怎么加速,前方的線圈都像是與我有著山海之距。我的跑動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但是路程也沒有絲毫減損。
接著,我往四周都試了試。結果卻是一樣,我就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倉鼠,怎么跑也只是在一個圈子里跑,完全沒有一點用。
坐倒在地上,眼下我是真的服氣了,土部圣首確實厲害,哪怕畫的白線,也可以化作牢籠,把我困死在這里,一點沒有逃出去的機會,本來還想著閭丘鳴或許有機會來救我,但是現在看,閭丘鳴來了又如何?能救我出去嗎?
“小孩子家家,就是意氣用事。現在這時候,你就是跑出去又如何?那個老家伙在外面守著呢!真要跑,也得夜深人靜,人都睡下才是。”
聲音再次響起,我登時從地上坐了起來,看向聲音來源處。一個身著道袍的老道人,蹲在白線的外面,面色開心,活像個老頑童一樣的盯著我。
我也坐在地上盯著他,我印象中絕不認識這個道士,我現在更好奇他是怎么走到這里來的,又能不被任何人發現。除非眼前這人根本是圣人會的人變的,來此自有其目的。
“不認識我啦?”老道長有點可惜。
我搖搖頭,拱手問道:“不知道長是哪位前輩?我想破腦袋也不記得有見過您。”
“咦,真是忘性大!那個死人的村子里,我還借你的身子做過科,想不到你這么快就忘記了我。”老道長一臉的不屑。
被他這么一點,我終于想到,為何覺得這聲音熟悉,臉卻陌生。實在是因為真的只聽過聲音,不曾見過臉。
當時的事情,知道的人極少。圣人會的人也肯定不知道,除非他們的首祭真如神靈一般,無所不知。既然如此,眼前之人應當就是當日的前輩。
我趕緊鄭重的行了個禮道:“拜見老前輩,當日得您相助,實在感激不盡,本來上鵠鳴山以后想當面感謝您,結果上山以后才知道,您已經……”
突然反應過來,鵠鳴山上不是說,那位老道長已經羽化了嗎?眼前這人?
“嘿嘿,我已經怎么了?已經羽化登仙了?那我出現在你面前,有何奇怪?”老道長,或者說復海老道長調侃似的話讓我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
“話是這么說,就是有些奇怪……道門都說羽化,可是羽化后又有幾人能重回世間?復海前輩您突然來此,我難免覺得有些奇怪,還請您見諒。”我趕緊告饒,也不敢隱瞞的把我心里的疑惑說出來。
“確實,都道人死歸天。可又幾曾見人得反?我這么出現,確實有些奇怪。不過話說回來,若非如此,我也躲不過外面那個老家伙的監視,更到不得你面前。”復海老道長感嘆著,干脆和我一樣,也不蹲著了,直接就地坐下,倚著墻壁,十分閑適的坐著。
“但是嘛,我們修道之人,修來修去。得不了肉身長生,也還是能有些神通的。在生之時我能以陰神周游大千,如今,沒了肉身所絆,倒是更逍遙咯,無量諸世界,無處不可去。”復海老道長竟然還變出一只葫蘆,對嘴就灌。
隱約間,我似乎還聞到了酒香,醉人心神,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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