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復海道長告訴過我,他曾幾次前來拜訪。法明禪師都是出門云游去了,而不是已經圓寂了,若是真的已經圓寂,復海道長一定不會讓我們來,何況這位法明禪師是圣人會首祭與這個世界最初的聯系,只有找到他才能搞清楚圣人會真正的由來。
“多謝您了,最后想問問,我們現在是等到晚上再入寺就可以了是嗎?”閭丘鳴和我一樣擔憂,但她絲毫不曾流露出這些情緒,冷靜沉著的安排起下一步來。
“是啊,你們兩位要不在我的小店坐坐?或是去古鎮上逛逛?到了晚上進去看看,嘖嘖,你們就知道這有多熱鬧了,而且,這水中明月當真是奇景啊。”老大爺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看他的意思更像是想讓我們進他的店子去消費一番。
我和閭丘鳴一致婉拒道:“這倒是不必了,不叨擾您了,我們自己逛逛。”
別了老大爺,我和閭丘鳴也不知去何處。就圍著這座水月寺轉了起來。
“閭丘鳴,你覺得法明禪師真的圓寂了嗎?我覺得應該還沒有吧?”我把我的想法先問出了口。
閭丘鳴倒有些驚訝的看我,隨后莞爾一笑說:“我還以為復海道長是你們道門前輩,你應該很相信他才是。確實,法明禪師應該還在世上,甚至就在寺廟之中。”
“為什么?你為什么如此感覺?”我實在不理解閭丘鳴的感覺,為何會是如此。
“不知道,一種特殊的直覺。其實從剛剛站到寺門前就有了,就像是以往我與圣人有感應一樣似地,像是有一種極特殊的感應,在這里會有我要找的人,我猜就是法明禪師了。”閭丘鳴直言不諱的說道。
聞言,我卻想到另一種比較可怕的可能性,我們從圣眷村逃出的事,土部圣首是一定知道了。他很有可能會上報給首祭,此處距離鵠鳴山的距離更遠,受羅天大醮的影響也減弱不少,萬一是那位首祭真的察覺到我們的目的,來故意影響閭丘鳴呢?可是這個想法我不能告訴閭丘鳴,不然她一定又當做是我的偏見。
“現在我們真的要等到晚上嗎?”我開口道。
“不然呢?你還有什么安排?”
“你看看那里,是不是個好機會?”我指著前方不遠處有一顆老歪脖子柳,那顆柳樹長得不偏不倚,恰好就在寺廟的圍墻邊。
“什么好機會?”閭丘鳴有時太過單純,實在沒有領會我的意思。
我只好直接點解釋:“不是說寺廟里的人都在休息嗎?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時候翻進去,正好去看看法明大師的所謂佛塔。”
“這樣不好吧?我們還是等晚上……”
“晚上人多就不好了,要不你在邊上給我望風,我自己去。”
爬樹翻圍墻這等事,我小時候也做的不少,現在跟了師父。有了戒律,修的是道德。當然不好再做太多這樣的事,但是我現在也不是什么私心,為的也是眾生安寧,是為了阻止圣人會與道家的一場戰爭。佛祖大慈大悲一定會寬宥我的。
“不準丟下我,我們兩既然是一起來的,就一起進去。何況你穿的是我們圣人會的衣服,要是翻進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豈不是給我們圣人會丟臉?”閭丘鳴貌若氣憤,嘴角卻是微微翹起的說笑。
我撓了撓頭,只好答應。
兩人圍著就到了老歪脖子柳那里,此處雖然偏僻,外面幾乎看不到人。可也難保不會有人無聊了走到這里來,我問閭丘鳴道:“你們圣人會那么多法術,有沒有障眼法之類的?也幫我們遮掩一下?就這么光天化日的翻進去,還是比較容易被看見,到時候被誤會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