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對我們首祭做什么?”易星辰又叫了起來,他心里對圣人會的主宰者還是充滿敬意,我剛剛和他說了首祭就是圣人,也不知道他到底信沒信。
“證明我說的一切。”師父回道。
為了怕好不容易被說服的兩人有起沖突,我趕緊上前拉住易星辰道:“你不要急嘛,這些事,是我和閭丘鳴一起去查的,閭丘鳴你總信任吧?她媽媽還是圣首,難道還會詆毀圣人會不成?”
“都是你在說,我怎么知道閭丘鳴是不是真的和你一起調查的?”易星辰頗為不服氣。
我還真是苦思了一番,最后只得道:“我確實沒辦法,但是你可以出去問問,我是和誰一起回來的。再說道門一直對圣人會圍而不攻,也不是因為怕圣人會吧?我們都在努力試圖消弭戰爭,避免無辜受創。”
易星辰這一回終于沒再反駁,最后只是低聲說:“找我們首祭,我要跟著你們。”
“隨你!”師父輕巧一句話便轉向本明道人說:“道友,可有設干凈的壇場?”
本明道人連忙答道:“有的,有一處壇,掌教是現在便要用?”
“不錯,拖得太久久了,早些解決事情才是。”師父點頭說。
“請隨我來!”
本明道人在前方引路,我們一行四人出了茅草屋,走了沒多久,又到了一處茅草屋。雖同是茅草屋,可是這間屋子明顯結實許多,尤其是支撐屋子的柱子和周邊扎的草,明顯和其他不同。
拉開門,門中有一懸幡掛彩,面北而設的法壇,壇上供奉了三清道祖,也點了南北斗燈,十分莊嚴。
“掌教,不知這個可以嗎?”
“可以!多謝道友”師父回了一禮。
接著,師父直接借壇上黃紙朱墨繪了一道紋飾繁復的真形符,這壇場布置的好,龍門派丘處機祖師所受箓職又是出自上清的玉清金笥寶箓,本就有相承的關系,所以連敕筆墨都不需要,直接上香啟告祖師后便可畫符。
師父一連畫了四道符,都是我沒見過的,只能認出是真形符,分別放置在四方,然后取了一盞燈擺在前方,最后將銀角金羅經放在四道符的正中。
直接指訣一打,誦咒道:“拜請四方神,搜尋人間道。”
說完,又指著那盞燈道:“慈光照就天下路,邪魔妖鬼無遁形!”
接著,我又看見師父從哪里掏出一縷頭發,直接放在燈上點燃起來,將灰燼落在羅盤的正中。
本身,羅盤是指向正常的北方。現在隨著頭發的灰燼落下,羅經上的指針忽然開始瘋狂的轉動起來,轉了一會,像是終于找定一個方位,開始要停下來。
但就是剎那間,那盞燈上面原本極穩定的火苗開始不斷跳躍,飄搖不定,而羅盤上的指針也開始飛快的轉動。
見到這般景象,師父笑道:“都此時了,還不愿相見?你便那么怕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