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讓我對圣人會效忠,而是對閭丘鳴。尤其她現在已經明確知道閭丘鳴要做的事是要改變圣人會,特別是要反對首祭的時候,還是這樣的態度,就極為特別了。
我猜,這兩人中,土部圣首才是最維護首祭的。這也正常,按復海道人的話說,土部圣首是跟隨首祭最久,知道的秘密最多,輩分最高的人。這么多年下來,他始終堅持著對首祭的信仰。
反倒閭丘鳴的母親,進入圣人會又能有多久呢?看當時復海道長對閭丘鳴的回復來看,閭丘鳴的母親更不能說是真正信仰圣人會的。
“太白,我的弟子犯了什么錯?”
土部圣首把目光轉向易星辰,他顯然認出易星辰,也看見易星辰在地上極痛苦的模樣。這時只見他輕輕對易星辰拂了一下手,易星辰便恢復了過來,也就是幾次眨眼的功夫,易星辰便站起身,對著土部圣首恭敬的行禮道:“多謝大人搭救!”
然后,土部圣首又看向我,笑了笑說:“年輕人,我們又見面了。”
我現在喉嚨被閭丘鳴母親的鐵劍抵著,全身也幾乎被各種金屬器包圍著,一動不敢動,保持一個姿勢這么久,渾身已經酸軟無力,難受至極。
雖是如此,我也不愿意屈服,直接道:“土部圣首大人,我們又見面了,當時你說我不愿意救那位圣人會的弟子,我說過,并非我的本愿,所以當我見到能幫助他的人時,也求人幫了他……”
“復海啊,真是可惜……”土部圣首搖頭嘆氣。
我有些驚訝,怎么這兩人看起還挺熟的?
像是看出我心中的疑惑,土部圣首笑道:“我見過復海道人,也曾和他論道下棋,那時我們兩邊關系還不是這么僵。也算故友吧!”
似是進入了回憶,土部圣首捋了捋胡子,笑的更開懷了些說:“當時我還很年輕,現如今,我老了,他也不在了。”
閭丘鳴母親的臉色變得更差了些,不過也不見她抬手,就是一個念頭,我周身的金屬物,都開始各自歸位,尤其那兩柄長劍,歸到本處,對我全身的束縛都消失了。
“鎮星大人,倒是不曾聽你說過,與道門之人還有這樣一段過往。”閭丘鳴母親臉也笑開了,剛剛的臉色一閃而逝,變成這般模樣,只是看不出一絲喜意。
“太白,那時你還沒有皈仰圣人。不曾進入尊靈的懷抱。但當時,這位復海道長對我們圣人會可是很感興趣,我,包括首祭大人對于道門的了解,其實也大多來自于他。”
一邊說話,土部圣首一邊走到了窗邊,同樣是看著下面的圣眷村,他的臉色更加柔和。就是一位慈祥的老者,雙目低垂,又如廟中的菩薩,俯瞰著蕓蕓眾生。
“我與首祭大人,還有復海也不曾想過,最終會變成這樣!”低低的嘆息。
就這么聽他說話,悲從心來,我幾乎被他的聲音影響,幾欲落淚。好像打心底的信任眼前的老人,他好像從來便是這般悲天憫人、慈悲善良,根本不是什么六天大魔的伺者。
如果不是手里變得幾乎滾燙的古劍殺生,一直刺痛我的神經,讓我無比清楚的看到眼前之人。我怕都很難發現他一直在使用著某種迷惑人心的法術,與剛剛閭丘鳴母親所為倒是極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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