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邑:“……”
“處理一下,你們吃野豬肉吧。”
大狐貍回味著大腿上被她那只小手摸過的感覺,應了聲邁腳走向遠處的野豬。
郁然從水桶中取了點,用一塊小獸皮沾水濕透,小心翼翼地扒拉著里赫身上的狼毛給他擦拭。
跟野豬戰斗造成的傷都是一些皮外傷,現在那些傷口都已經止血,她沒有用獸皮去擦拭,以防感染。
她就把方便擦拭的狼毛擦拭干凈,在傷口邊上不太方便擦拭的就不擦了。
“盡量別讓傷口碰水。”她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在對上里赫郁悶的眼神后,她立馬改口:“噢,隨便你,等吃完早餐,你找個有水的地方把毛都清洗干凈。”
里赫:“嗯。”
“好好休息一下。”郁然說了句,起身去給他倒水喝。
她差點忘了獸人的體質跟人類的體質不一樣,雄性的恢復力很強大,傷口就算沾水也不可能出現感染發炎的情況,可能在感染身體出現不適之前那些傷口就愈合了。
反正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聽說哪個雄性因為傷口沾水感染了。
初見他時,他被西侖他們欺負得渾身都是傷,照樣還是在河流中過了好幾趟,之后不是什么事都沒有。
雄性沒那么嬌氣。
滄邑把野豬處理完,直接架在篝火上烤起來。
郁然這邊的早餐已經可以吃了,她先開動了,期間滄邑會把外圍烤得焦脆的豬肉切下來給她吃。
她吃飽后就在旁邊研究起之前采摘上來的玫瑰花。
既然因為她姨媽的到來要在這邊住幾天,正好可以把棉布染個色。
采收上來的玫瑰花就10朵,汁液根本不夠把三米多的棉布染透。
這一小卷的棉布可以做三條裙子,那些玫瑰花只夠染一條裙子,而且兌了水之后顏色也會偏淡。
玫瑰花是紅玫瑰,花汁兌了水,染在布料上顏色就會更加淡。
郁然以前沒有嘗試過自己手工染色,之前倒是在網上看過的那些手工染色衣服的視頻,她覺得只要能上色,應該不會太翻車。
她的要求很低,不要求很紅,只要有點粉就行了。
只要有點顏色就可以了。
多卑微的要求。
“等下我要染布,需要紅色的花朵或是果實,就跟這個顏色差不多的。”郁然一邊說著,一邊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一朵嬌艷的玫瑰花。
滄邑和里赫扭頭看了一眼,明白了。
“然后還需要一個石盆,就跟這個小石鍋這么點大可以了,可以放下一條裙子就夠了。”她開口又說道。
滄邑:“嗯,還要什么?”
她想了想說:“暫時先這樣吧,我也不確定這樣到時候染出來的顏色會不會好看。”
“對了,阿維圖部落的獸人有進行過把東西染色嗎?”
滄邑說:“有過,會用一些植物或是果實的汁液對白色的獸皮進行染色,不過染出來的顏色并不怎么好看,一般很少會做成衣服穿在身上。”
“很多都是把獸皮染了色鋪在家里當裝飾。”
郁然輕笑,大多數的獸皮都有獸毛,染出的顏色能好看才怪了,而且有些獸毛防水性好,顏色不容易上色。
“染色挺簡單的,只要把需要染色的東西浸泡在汁液中過段時間就好了,我看其他獸人都是這么染的。”滄邑開口又說了一句。
郁然:“這是最簡單方便的染色過程了。”
隨后她又想到什么,托著下巴自言自語地說道:“需要把那塊棉布分成三份,到時候需要包邊,不然很容易脫線,要是有細一點的針就好了。”
下一秒,里赫爪子輕拍把自己面前吃出的一堆骨頭拍飛到她腳邊。
看著突然飛過來的骨頭渣渣,郁然愣了愣,隨后她仔細看了看,挑了幾塊還算小巧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