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追殺和被兇獸追殺完全不一樣。
前者還能反殺一下,后者能反殺?那么一大群的兇獸她怎么反殺?那只能逃跑啊。
跑得她心慌慌。
現在離開地面暫時躲避了兇獸群的追趕,接下來面臨他們的就是下邊這一片河流,得小心水中會有動物攻擊他們。
“郁然,你空間中還有什么吃的,我肚子很餓。”里赫緩聲開口了,現在他只想填飽肚子讓自己更有力氣守護她。
就算水中有什么動物來攻擊,他也能反擊。
郁然輕笑一聲,從空間中拿出一籃炸蛇肉給他,剛才給他的那些蛇肉他都吃完了。
“使勁吃,空間中多的是,填飽肚子了才能想辦法。”她一手扶著籃子,一手拿起一塊炸蛇肉吃。
一人一狼開始了進食。
吃飽了,喝幾口河流中的水,不干不凈喝了沒病。
填飽肚子了,郁然這才尋思起之后該怎么辦?
一直在水里泡著不是個事兒,他們必須找個地方上岸轉移。
“只希望有分流的地方。”她輕聲呢喃了一句。
如果一條水流往下,不管木頭順水前進多快,等他們上了岸,那些兇獸群還是會找過來。
如果有分流,那些河流就會把大地分隔開,只要河岸足夠寬,只要那些兇獸不會水性,就能成功阻擋它們的腳步。
里赫茫然地看著陌生的四周說:“我沒來過這邊,不知道這邊什么情況。”
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離開阿維圖部落,這樣的情況也是第一次遇到。
也虧得郁然看著比較淡定,要是她哭哭啼啼地鬧一鬧,他整只狼都要崩潰了。
現在他們兩個都因為彼此在身邊,心里安慰、冷靜著。
月光灑落水面泛起星星點點,木頭穩穩妥妥地漂浮在水面,借著水流往前推進。
兩岸的森林陰影叢生,水下也是漆黑一片,空氣安靜得有些詭異。
起初氛圍還行,可到下半夜了,那種陰冷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濃烈,郁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發涼的大腿,她把自己的雙腳抬起放在了木頭上。
看著折騰那么久都沒掉的鞋子,不得不贊一句真認主。
夜深了,在水中越發的濕冷難受,郁然眉頭緊皺,她扭頭看了眼后邊的里赫,他很認真的看著四周,時刻警戒著。
忽然,他開口說:“郁然,前邊有分流。”
聞言,郁然欣喜的看去,隱約看到前邊有好幾條分流,她趕忙從空間中拿出一根竹子當作船槳劃動起來,讓木頭往右側最大的那條河道過去。
之后也遇見了好幾條分流,每次她都往最大的河道過去。
隨著好幾次分流變道后,那些分流把大地劃分了好幾個區域,大地斷開分離。
郁然心寬了,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樣就算那些兇獸一路下來,也會被河流阻礙。
再經歷了又幾次分流之后,郁然覺得差不多。
“我們準備上岸了。”她開口說道。
里赫正欲開口,察覺到什么豎起耳朵聽了聽。
“郁然,前邊有很大的水聲,可能有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