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時間,張大爺照舊來到這里挖掘土地。
他表現的很謹慎,每挖一會兒就左顧右盼,偷偷摸摸。
凌杰回來已有一會時間了,此刻站在大門口,靜靜的看著張大爺。張大爺也仿佛看到了凌杰,卻沒有理會。
許久后,凌杰走了過去:“張大爺,要我幫你一把么?”
“不需要!”
張大爺頭也不回,低頭刨土。
凌杰道:“那你慢慢挖。”
留下一句話,凌杰走了。
張大爺忽然抬起頭,深深的凝望著凌杰,眼睛里寫滿了詫異,喃喃自語道:“他身上的氣息變得不一樣了,和西山城內的那些大佬……似乎很相似。這少年,什么來路啊?西山城外,還能出現這樣的強者,太意外了。”
凌杰回到房間,舒舒服服的給自己洗了個澡。
然后慢悠悠的換上一身全新的衣服。
凌杰的每一個動作都格外的凝重,富有儀式感。
他仿佛不是在洗澡穿衣,反而在做某種決定。
晚上九點,凌杰收拾儀容,慢慢的離開了老洋房。
大門口,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兒。
看到凌杰出門的時候,那人直接跪在凌杰腳下:“凌先生!”
這人不是別人。
洪田!
橫練大師,天人者!
凌杰態度冷淡:“有事?”
洪田叩首,態度恭敬:“我來追隨先生,甘愿做先生的小弟,為先生鞍前馬后,鞠躬盡瘁。”
凌杰忽然笑了:“我早就知道你一路跟著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樣的心思。”
洪田恭敬道:“我在臨湖大酒店高爾夫球場,親眼看到先生橫壓一切,誅殺西山道場鄧海元。在臨湖湖畔,我親眼看到先生氣蕩周空,踏入先天!這么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西山城外有人踏入先天。小弟對大哥敬畏如神,懇請大哥給小弟一個機會!”
凌杰好奇的審視著這個壯漢:“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韓家的鎮守者。韓家都在你提領之下。你好歹也是一放大佬,怎么甘愿臣服于我?”
此前蕭家內亂,蕭老大就攀附了韓家,請洪田出面。
那一次凌杰恰巧救了洪田一命。這才有了后面的恩怨糾葛。
洪田不屑道:“提領韓家算什么?對一個修者來說,實力才是根基。我坐鎮韓家多年,卻被吳大師處處壓制,時常凌辱,生不如死,活的不如一條狗。只有跟著先生,我才能更進一步。”
凌杰看他眼神誠懇,不似在說謊,態度也淡定了一些:“以你的身份和實力,按理說可以投靠西山城,為何不投靠他們?”
洪田很委屈的道:“我原本是有機會進入西山城的。可惜因為一段往事,我和西山城產生了矛盾。西山城沒迫害我就算不錯了。我在他們眼里,連個屁都不算。”
凌杰點點頭:“明白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是看到我捅破了海工洪會這個馬蜂窩。想跟著我,求個庇護。”
洪田毫不隱瞞道:“是!請先生成全,雖然我投靠先生有自己的目的,但我保證,我絕非貪生怕死之徒。只要先生吩咐,我可為先生肝腦涂地,向死而生!”
說完,洪田叩首在地。
凌杰伸手撫著洪田的腦袋:“行吧,你可以暫時跟著我,但你有沒有資格做我的小弟,我還要考察一二。”
“多謝凌先生!”
洪田大喜,猛然站起身,笑得像一個天真的孩子。
洪田比較耿直,性子直爽,倒是沒什么心思。這一點讓凌杰看了很舒服。